脉,静昭仪不慌不忙,倒是棠鹃在一旁关切地问: “我家主子身子如何了?” 再熬下去,皇帝怕是彻底将她忘了。 依宋晚看,那太医大抵是想说如今见好,已经可以行房事了云云。没料到太医不紧不慢打着太极,绕了一大圈都还没说到正点上。不过她才疏学浅,没有专业知识背书,记不清太医具体说了些什么。 “行什么房事。”正当她已被太医的话术绕晕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蓦地响在耳畔,一声清脆的响指过后,房间里的时间好似暂停下来,所有人都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就连宋晚也只能在定住那一瞬的视域内观察四周。 那树精走路是无声无息的,静昭仪想,甚至连风声都没有,她便出现在自己身边了。或许是在树上待得久了,衣袖上隐约飘来叶片的清香。只是现下这个视角,仍旧瞧不见她的脸。 “年近五十,糟蹋得还不够多吗,”她冷笑一声,又打了个响指,“可不能遭这种罪。” 时间恢复正常,宋晚耐着性子听那太医扯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突然话锋一转,委婉地提醒静昭仪依旧需要将养着身子,暂时不能与皇帝同房。 棠鹃的神色明显低落下来,只有静昭仪思绪已经飞到很远。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昭仪,又无家族倚仗,太医院的人大可不必耗费心思与她虚与委蛇。唯一的解释便是方才有什么因素让他兀地改了主意。 静昭仪将方才的秘密埋在心底,她用余光悄悄打量女人,却已经寻不到她的踪迹。 44 ? 梦中梦 ◎永恒是她的宿命。◎ 自那以后,宋晚有好几日都没再看见祁空。 她想不出祁空滞留在此的原因,却无端想起现世中大抵也是如此。细算下来,祁空其实没有必要的理由在沪都大学完成本科学业,她好像原本就不需要。 就像同样拥有很长生命的无念一样。 她们为数不多的交集似乎只是维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宋晚试着回忆苏卿宁的一生——尽管她并不认为那应当归属于自己,萍水相逢的缘分,她甚至不知晓自己为何会记得连姓名都没有留下的女人。 不过是深夜敲错房门,才有了短暂的误会……但,她原本是要做什么来着? 理不清的记忆兀地涌现出一股悲伤,感官总是最容易被欺骗的东西,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苏卿宁的多愁善感影响了心绪,甚至还妄图从中发现解决现有疑难的线索。 记忆是如此私人的事情,就让它逐渐落灰遗忘好了。 梦境中的时间流速与现世并不相同,宋晚摸不清规律,只知道她方才走了一会儿神,听宫女们闲话,已经是几天之后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