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其意。 “你听,”满室寂静之中,宋晚像是随意叩响了离她最近的一块寒玉,清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之中回荡,“它说,所爱之人得道,抛却红尘琐事,却不知他人早已成劫,渡众生不渡己——从此往后,人道便唯留它一人了。” 祁空垂眸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是方才那粒明王座下散落的念珠。 这当然是真的明王念珠不错,不过明王早已了却凡尘,这段莫名的情绪,从何而来? 霎时间她想到什么,不由得面色突变,手刚搭上这块寒玉,还未来得及别有动作,却见宋晚已经自顾自走向下一块。 举手投足间,她与方才的神态,已然判若两人。 方才被寒玉冻得发红的指尖轻抚着透明的、冰棺一般的容器,她的眼中情绪迷离,黑沉沉的眸中映出寒玉中央摆放的银色细线,随着她的靠近,银线像是有生命一般舞动,沿着寒玉盒边缘游走起来。 这个过程玄凤再熟悉不过——法器认主。 但她不过是个凡人,又如何能掌控这件汇集天地灵气的法器?况且寒玉未开,法器又怎能透过寒玉自行复苏? 灵气何在? “很安静,她是这里唯一没有哭的,”她喃喃道,寒玉未碎,银线却如同鬼魅一般缠上她的指尖,顷刻间钻入衣袖,消失不见,巨大的哀伤笼罩了她,心脏似乎正被一只无形的手一点点剥开,“但她说,她已经等了很久。” 祁空沉声未动。 冥冥之中似有感应,宋晚歪头不解,像是再无法承受这般痛苦:“她在等谁?” 【作者有话说】 祁空,一款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钱的行走提款机。 25 ? 梦方醒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条九尾狐。◎ 宋晚头疼欲裂地醒来,美人露的香气萦绕在纱幔之间,残烛昏暗,帘帐缝隙间透出几缕不甚明显的日光。 “姑娘还没醒呢,”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丫鬟端了水进来,重重地将盆放在地上,盛满热水的面盆“砰”地一声响,“妈妈在楼下唤姑娘呢,我说姑娘还睡着,她便让我烧些热水来。” 她“哗”一声拉开了窗帘,阳光直晃人眼,宋晚从床幔里往外瞧,只见她像是累了,叉腰站了一会儿,方道:“卿宁姑娘,快些起吧,日头正盛了。就算你昨夜喝了好些酒,今儿白日也得要干活儿的。” 是了,她名苏卿宁,是这风月楼中的舞妓。不过寻常相称省去“苏”姓,只道花名卿宁。昨夜她被客人点名作陪,喝了大半夜的酒,好容易哄得客人吃醉了,回到房间便沉沉睡去,这头疼也是因此而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