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茶馆,翟沄年才问景樆淑:“景副组长,刚才叹什么气呢,心软?” “什么都心软可活不长,你不比我明白吗,翟组长?”景樆淑停顿一会儿,才继续回答,“就是在想啊,这死后还要受诸般议论……生前也未必见得多少人知道。” 翟沄年脚步微顿,不自觉垂下了眸子…… 23.顾虑 是啊,费绍辉生前好事也没少做,死后还不得安宁,验尸就不提,还得受多方议论…… 就像十年前的齐安怀,遭逢杀害后,前来吊唁的人得有两三天才差不多完了,可其中真心的也未必有多少吧,可能更多的还是当做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吧。 比如他们会说起齐安怀生前做的事,对齐安怀的各种评价;说起齐氏企业的前路,借此又提起当下的局势…… 景樆淑注意着翟沄年的反应,也想起了齐安怀,揽过翟沄年的肩,轻轻拍了拍。 这得是一个很具有安抚性的动作,有没有用不知道,至少翟沄年还是扯出一抹笑,并且在景樆淑开口前就说:“没事,不是个什么多愁善感的人,走吧,下一站。” 景樆淑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应有的沉默,然后一直陪着翟沄年走。 ──景樆淑大概能猜到,是去找楼砚南的,但她并不奇怪于翟沄年怎么知道楼砚南在哪。 翟沄年和景樆淑一路去了楼砚南的住处──楼砚南的身份是在晏清党和锦安党议和后才暴露出来的,所以住处几十年来都是这一处,翟沄年就算十年没来覃市也能记得住。 “老师。”翟沄年点头。 景樆淑紧随其后:“楼先生。” “先进来,不用换鞋。”楼砚南一边说一边看看外面。 “放心吧楼先生,确认过了,没有尾巴。” “这会儿就来找我,有事吧?” 翟沄年习惯性贫嘴:“我就不能单纯想您了来看您啊?”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是吧?是不是想找那个保姆。” 虽然自己和翟沄年间的默契也很好,但景樆淑还是难免为楼砚南的话而震惊了一下。毕竟来的路上她还考虑了两种情况的:一是看尸体以及池家那谁的现场,二才是去找保姆。 “好吧,对。” “那你还是等等吧,人现在还在扣着呢,不过放心,出不了事,明天──或者晚上你再去找她吧。” “行。” “那……吃个晚饭?” “没问题──”翟沄年也乐得陪楼砚南多呆一会儿。 饭后,翟沄年和景樆淑便又赶去观景台那边。 毕竟是个晴天,所以来往的人难免很多,翟沄年撑着围栏,静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