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要紧!” 这说得让三人都松口气。 至少还活着! 至少…… 掀开帘子再往后走。 证人孙大器确实活着,让三人都呼吸顺畅,然而,这房间内的气味令人不适,似乎混合着陈年霉味和未清洗的衣物发出的酸臭。 而这间屋子的主人,孙大器就半躺在破旧的木床上,他直接对着周兴道:“县令大人,我想告诉你那天我看见的情景。” 周兴微微一愣,接着就点头:“您说。” 孙大器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久远的回忆,“那天,草民正坐在福家门前晒太阳,下午时候,看见一个黑影子匆匆进去了福宅,那个身影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有一头火红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十分显眼。” 孙大器用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手很大很长的人。我只来得及看一眼,”说这话,他往后看,就指着徐有功的手,“大概就这么大。’” 周兴挪动了一下位置,问孙大器,“还有呢?晚上呢?”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紧张。 然而,当周兴错开位置时,他突然发现孙大器瞪大了眼睛,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一声尖锐的尖叫划破空气,孙大器指着徐有功的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那个黑影子!就是他啊!大人!我绝不会认错的!那个瘦削的鬼影子!就是他啊!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报官,报官啊!救命!” 眼见孙大器突然这样,元理和周兴都愣了,孙大器跳起来后,就接着指着徐有功道—— “你!就是你!那天就是你!晚上!你抱着人头出来的!” 徐有功被指认并不慌张,元理和周兴都愣住了,毕竟这是个失忆的人,谁知道他真的有没有做过什么?且论武功的话,徐有功的确是可以做到的,就看他昨天把人都吊上去,再案发现场模拟刀子过骨,就觉得诡异了…… 徐有功在众人注视下并不慌,仍旧淡淡道:“从进来你就露出了三个破绽,第一,我们三个并没有说谁是县令你却上来就对他说;这是一。” 不用说二三,周兴就和元理怒火中烧起来,“好啊,又是计谋!” 俩人对视怒斥彼此:“你怎没看出来!” “你不也没看出来!” …… “第二,”徐有功一开口周围就安静下来,连带孙大器也愣住。 徐有功接着道:“你说白天你看到一个黑影子,晚上却看到了脸,你不觉得奇怪么?说反了吧?第三——”徐有功没说完,周兴就撸起来袖子了:“嘿,你个老登,老子天天看你醒没醒,合着你装的啊!要陷害人是不是!来,让你尝尝县令的厉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