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疯狂的翻涌,被掩藏在平静的表皮下,张良的目色冷寂,软绵绵的日光又把他拉回现实。昨夜他在隔壁的木屋站了许久,看到的景象,叫人冷了心肠。 他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连着两次,她说放弃就放弃了。 难道在她眼里,感情就是这么容易舍弃的东西吗?往日里的那些海誓山盟,她可以毫不留情的撇开,弃如敝履。 相知相许那么多年,张良有时候会揣摩她的心思,可揣摩到最后张良便有些不明白,她明明对旁人百般宽容,为何一遇到自己的事,就百般决绝?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都控制不住自己…… 一道凌厉的气息迸射,黄公陡然回了神,然而这股气息又瞬间消失。 面前的张良神色淡然的看着茶炉,轻声道:“水已煮沸。” 黄公连忙把茶叶拿出来,用抹布拿着壶柄将水倒出来,霎时间茶香四溢。 黄公先喝了一口,然后咂咂嘴:“和泉水煮出来的茶,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子房觉得如何?” “有股寒香。”张良简约道,仪态良好的品着茶,英月见到不禁对怀瑾小声笑道:“张先生喝茶的样子真好看。” “他是颍川的贵族,自小教养不凡,自然是好仪态。”怀瑾微微笑道,张良自带一股贵气,良好的教养已经深入骨髓,无论坐卧行立,他永远看上去又从容又淡定。 内院忽然传来一声啼哭,怀瑾把手中的物什交到英月手里,忙不迭的往里面跑过去。 半晌,她抱着刚睡醒的莺儿出来,黄公顿时笑眯了眼:“小莺儿午睡起来了,叫阿爷抱抱。” 他把茶水放远,把莺儿接了过去。 相处了一阵时日,莺儿也习惯了黄公的味道,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玩着花白的胡须,然后满脸惊奇的又笑又叫的。 “你小心莺儿把你的胡须全拔光了!”怀瑾开玩笑道。 “小莺儿还没长大,拔不了阿爷的胡须!”黄公老顽童似的点点莺儿的小手。 莺儿嘻嘻笑着,张开嘴:“爷——爷——” 一屋子人都惊奇起来,英月笑起来,和宋天昊笑道:“莺儿说话了!说话了呢!” 宋天昊只是憨厚的抓了抓头发,任由师妹激动的捏着自己的胳膊。 怀瑾又惊又喜,连忙逗孩子:“叫阿母!阿母!” “啊——啊么——啊么!”莺儿又张开嘴,虽发音不清楚,但却叫怀瑾喜得在她脸上猛的亲了几下。 抚育孩儿的乐趣,真是一天更胜一天。见大人们个个都是笑脸,莺儿突然兴奋的拍着手,吧唧吧唧的说起婴语。 她两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