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楚微微笑着:“尚能应付。” 吃完饭,她就想回房躺着,桑楚却要她在府里逛一逛,说多走走对孩子好。 怀瑾也明白这些道理,于是欣然同意,两人就并肩在花园里溜达。 “我们说到哪里了?”怀瑾想接着下午说的继续说。 桑楚贴心提示:“说到你及笄,你们私定终身。” 怀瑾继续道:“后来韩非死了,秦国灭了韩国,我也失了他的消息。不过那时候我总觉得等他安顿好了,就会来找我。谁知道一两年过去了,他都没有来找我,我就生气了,想着以后再也不要理他。” 她现在仍然记得当时有多难过,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得犹如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怀瑾始终带着平和的微笑,讲着以前的事情,桑楚就在一边静静的倾听。 从前的故事那么长,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在燕国的时候,两人彻底决裂了,她亲眼看到张良从悬崖上面掉下去,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就是那段日子。 “真的是万念俱灰,情到浓时生死相许,我当时想着不如跟他一起去了,自杀了好几次都被救回来了。”怀瑾撇了撇嘴:“我以为他死去的那段日子,活得跟行尸走肉一样。他是一个精通权谋算计的人,他想要谁的心,是躲都躲不过去的。” “擅长掌控人心的人,最忌感情。”桑楚点评说。 “是吧。”怀瑾笑笑。 其实假如夏福死后,张良想办法把沉音从这件事中撇清,也不是不可能。 想想以他的谋略,一定会把证据列得一清二楚,让她查的时候深信不疑,她大概也不会非要杀死沉音了。 怀瑾觉得并不是张良不愿意欺骗她,而是因为韩成当时惹了一堆麻烦,让他没功夫去欺骗她。 “当我知道他一早知道却隐瞒我的时候,我的心就一点点冷下去了。”怀瑾鼻子有些发酸,她道:“他明明知道夏福对我而言不是一个仆人、随从……他是全世界最了解我的人,可他还是瞒了我,他怕我去杀他的沉音。我以为我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说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有些无语伦次。 “你想哭吗?”桑楚问她。 天已经黑了,他摸索着把房间的灯点亮。 怀瑾倔强的睁大眼睛:“为什么要哭?” 更何况,她已经哭过很多次了,夜深人静在被窝里的时候,心痛得连觉也睡不着,她就无声无息的流泪。 “因为你难过。”桑楚收起戏谑的笑容,近乎温柔的抹去她眼角的一滴泪珠。 怀瑾低下了头,又是一颗泪珠落在了手上,她道:“还为这个事哭的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