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 张景的脸瞬间蔫巴,然而见到刘交,他笑着上去行礼:“子游哥,你来了!” “阿景的气色不错。”刘交笑呵呵的回了礼。 怀瑾翻了个白眼:“他天天上蹿下跳,每顿吃三大碗,气色当然好了。” 尤其是这小子一个月里有二十八天都赖在兰院吃饭,她的私房菜大多喂给张景了。 不管外面的四个男人,她刷的一下关了门,在屋里换了一身衣服。 傍晚时,厨房陆续上菜,怀瑾把竹林里埋的梅子酒挖了一坛出来,刘交也叫侍从去外面的马车里取了两坛酒过来。 刘交把酒塞一掀,怀瑾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风阳酒!” “你喝过?”刘交好奇。 怀瑾笑了两声,看向张良,呵呵道:“简直喝得不要再多了!” 张良眼睛一眯,笑得异常风流多情,怀瑾顿时觉得颇为气顺。 这二人的眉眼官司,一旁的韩念和张景都仿佛没看到一样,刘交便知这大概是常态了,当下也对自己说要习惯、习惯就好了。 菜上好,几人都坐下。 三杯酒过肚,话匣子才开,刘交看着张良身上浓重的烟火气息,笑道:“说起来我和子房也有几年没见了,当初以为你真的亡故,还叫我大哭了一场,这几年对账时都不敢亲自来见张豆豆,生怕徒惹伤心。幸而去年又得了你的书信,叫我不至于经年遗憾。” 怀瑾问:“这些年你和子房一直都联系吗?” 张良笑道:“当年稷下学宫的人里,联系最多的就是子游了。” 刘交解释:“淮阳这边有我家的部分生意,我一早就知张师兄在这边有一处宅子,自战乱后他带着张家人来此定居,我们就开始频繁往来了。” 原来是这样,怀瑾点点头。 酒过三巡,刘交问她:“你这些年又有哪些际遇呢?我前几年从张景那里听到你的一些消息,说你在秦国做官?” “都是往事了,没什么好提的,倒是四师兄你这些年可有什么趣事?娶亲了吗?”怀瑾话着家常,道:“上半年在魏国见到了三师兄,他二女儿都已经出生了。” “哈哈哈哈,姻缘天定,哪及得上穆师兄好运气!”刘交不甚在意,只是想起家中父母的叮嘱,他不由有些叹气:“可我将近而立之年,母亲总是催促得很。” 怀瑾问:“你竟没有一个可心人?” 刘交面部染上了一丝惆怅,似乎不愿意再说这些,想起古代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刘交大概是伤脑筋的。 若他真是个胸无点墨的商贾,大约也就听从长辈安排定亲了。可人一旦沾了学问就偏偏怪异得很,非得找一个顺心合意又爱慕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