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乐了一下,看到韩念和张良站在一起,仿佛复制粘贴的身形,她不禁感慨,难怪张良愿意借着他的身份去做事。 张良把竹筒收好,往厨房那边望了一眼,冷淡吩咐道:“赶紧走吧。” 韩念一揖手,往右边的巷子快步走去,不一会儿就消失的不见身影了。 关上门,张良立即取出竹筒中的信件看了一下,然后不以为意的将那封信重新塞回去,把竹筒带去厨房,径直扔进灶口里烧了。 “有什么事吗?”怀瑾不安的问道,韩念亲自过来送信,大概是发什么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不关心是什么事,她只关心张良会不会离开她。 “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韩念觉得需要让我知道一下,所以才过来的。”张良抚慰着,顺着她僵直的背抚摸了一会儿。 换句话说,就是韩念觉得很重要,他却觉得不重要的事情。 怀瑾听到他这么说,才渐渐放松下来。 等思之摆上饭菜,他们刚坐下,又有人敲门了,怀瑾仍然以为是尉缭又来蹭饭了,思之去开门,门外却站着吴腾。 他穿了一件很正式的朝服,看样子是刚从宫里出来。 真是意想不到,她连忙把吴腾请进来。 “我明日要启程回颍川了,所以来跟赵姑娘辞行。”吴腾肃穆的神情实在叫怀瑾和他开不起玩笑。 她端着礼数,微微笑着:“几个月前就叫大人来我这里喝茶,谁知临走才有空。” 吴腾拱了拱手:“实在是公事缠身。” 怀瑾请他上桌:“既然赶上了,吴大人不介意粗茶淡饭,就请一起吧。” 吴腾不推辞:“恭敬不如从命。” 吴腾这个人吧,怀瑾只要一想起,第一个标签就是他那张不苟言笑像是教导主任的脸,第二个标签就是深情舔狗。 她自认从来没有认真和吴腾交过心,但吴腾似乎对她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她翻遍记忆,和吴腾的交集却真的仅限于工作上的,所以怀瑾实在想不通这种惺惺相惜是哪里来的。 吃饭时,怀瑾就忍不住询问:“别人见到我都是客套的疏远,吴大人却好似对我很亲厚。” 吴腾一杯酒下肚,认真道:“姑娘是坚贞之人,吴腾佩服这样的女子。” 怀瑾不知他对自己的印象是从哪里来的,只是看到吴腾这么认真的神情,在他面前有些心惊胆颤的,那张本就不苟言笑的脸认真起来,更加严肃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苦大仇深。 “别一口一个姑娘的,叫我阿姮吧,老尉他们都这么叫我。”怀瑾收起假笑,爽朗道,她摸上酒壶,却摸到张良坚定的手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