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 说罢,解开青铜面具,眼睛仍然看着地面。 那张脸……怀瑾皱了皱眉,挥挥手:“快戴上快戴上!” 真的是惨不忍睹一张脸,就剩俩眼珠子和嘴巴周围还是完好的,其他的地方……恐怕看着都吃不下饭。 韩念沉默着戴上面具,怀瑾有点郁闷,这人一进燕王宫,性格跟换了个人似的。 莫非他是在伪装?怀瑾又想到一层,韩念干细作出身的,肯定特别会演戏,说不定这就是他在燕国时的人设。 越这么想,越觉得有可能。 见她若有所思,韩念往后退了一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张良不知何时来了,那张俊美的脸上写满了冷漠。 张景见了兄长,心虚的退到韩念身后。 张良眼中一点波澜未起,对韩念交代:“带他回去,不要在燕王宫里乱跑。” 韩念垂首行礼,要带着张景离开,张景有些幽怨的看了怀瑾一眼,垂头丧气的走了。 只剩下他和她相对,怀瑾平静的看了他几秒,然后转身朝殿内走去。 张良在身后不疾不徐的说:“明天,一路走好。” 怀瑾镇定的行礼道谢:“多谢张先生。” 然后转身走进殿中,在小板凳上坐下了。 张良伫立在殿外,默默的看着她,怀瑾客气的冲他笑了一下,目光牢牢盯在了地上。 心跳如雷,大概是刚刚酒喝多了。 “近来,我总是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张良稳稳开了口,他的声音疲惫不堪,像一个涉过千山万水的旅人,最终倒在了一片荒漠上。 怀瑾看过去,一碰到他的眼神,像被烫到一样有些慌乱的垂下眼,不敢再看。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怀瑾自认自己笑得十分端庄。 张良说:“如果那天你不是那么决绝,我会拦截下燕丹派去秦国的信使。” 什么意思?怀瑾不甚理解,有些糊涂了。 张良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还当我是从前那个清明豁达的贵族公子,所以处处跟我认真。阿姮,我只是个凡人,我也会犯错,也会因为心上人的三言两语而恼羞成怒,方寸大乱。” ……近来他总是懊悔不已,为何自己那么轻易的就被她激怒,做出一些气头上的决定,这样的自己实在可厌。 怀瑾稳住心神,她有些唾弃自己心里突然涌起的期盼,真是没出息!她鄙视完自己,问道:“张先生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真的沉默了好久,怀瑾看见那个去拿衣服的宫女已经在不远处了,张良才开口:“我准备迎娶燕妤了,不日便举行婚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