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亲为,见她大人模样的叮嘱着我,我忍不住问她:“为着我都耽误你婚嫁了,你这个年纪的女子,孩子都生俩了。” 时茂不好意思的抿嘴笑起来,替我打着扇子,低声道:“今年过完不就回赵国了吗?夫人说,到时会让大王赐一门婚事给我的。” 也不知母亲是从哪里寻来时茂这么细心的宫人,我随口问道:“你原先一直在赵王宫里当差吗?” 时茂愣了一下,然后回答:“不是,我原先在行宫里侍奉先王的妻妾。” 还真没了解过时茂的出身,我忍不住和她闲聊起来:“那你怎么遇到我母亲了?” “有一年春猎大王住在行宫,夫人随行,人手不够伺候过夫人几回,夫人就记住了我,后面就找机会把我调到了王宫里。”时茂说。 “你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 时茂觑着我的脸色,有些小心翼翼,想必是些不愿提的话。她说:“家中父母早亡,唯有一个姐姐,姐姐很早以前嫁给了一个贵人,后面再无什么往来了。” 亲情缘薄啊,我唏嘘,然后放心的拍拍她,笑道:“你一直仔细看顾我,我心中是把你当姐姐看的,你放心,你出嫁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备份大嫁妆!” 时茂更不好意思了,她羞怯的低着头:“公主,你就爱瞎说!” 我微微一笑,真心对我的人,我也必以真心报之。 那日午休之后,再见张良,他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会随时牵我的手或者对我有什么比较亲近的举动了。大概他也如时茂想的一样,我开始长大了,男女要避嫌。 世间万物都有轮回,春夏秋冬之后又是春夏秋冬。 刚入冬的某一天,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年又过去了,今年年底回了赵国,明年可就不能来了。 是不是要开始告别了? 可是最近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隐隐约约的不安,那种不安也不知从何而来,或许是潜意识里对分别的害怕?我心想,这个时代的分别不像现代,随时有微信□□能联系上,飞机火车方便发达,这里的分别,是真正的分别。 想到这里,宅子里的东西就开始叫夏福他们整理了,每天整理一点,等到放假的时候就不会显得那么忙。 不过这阵子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过了好几天才想起来,赵国那边已经半年没有来信了,这是个不太正常的事情,以往父王都是三个月来一封信,通讯不易,母亲和赵嘉的信也会随着父王一道送来,可是已经半年了,没有任何人给我来信,很怪异。 我忍不住,便去问李徐,他父亲有没有从赵国写信过来。李徐很诚实的说:“父亲从不给我写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