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生走了,大家都很默契的不在外面谈论这件事情,只是偶尔私下聊起,都是唏嘘不已。我倒是感觉不大,只是有一次上庆先生的课,庆先生只亲自指导我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开始怀念起穆生了。他在的时候,庆先生分给我们两的时间很平均,现在全盯着我一个人,心累!不过我胳膊上的肌肉倒是越来越紧实,个子也长得飞快,全都多亏庆先生上课时的‘偏心’。 时间再推移一些,我们从一个月思念三次穆生,变成了三个月思念一次穆生。 脱了夏衣又起秋风的时候,某一日放学浮先生说:“明天大家不用起早了,吃完中饭再过来,下午带你们去淄河玩。” 浮先生的课外活动非常少,上一次还是去年秋天的时候去学宫后面帮农人收粮食。因此一听到浮先生带着去淄河玩,大家都异常兴奋。 那天回去我吃完饭交代时茂准备第二天的衣服,洗了个澡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穿着新做的绿袍子,开开心心的和项伯去学宫了。后门那里停了好大一辆马车,两匹马拉的。浮先生带着师兄们都站在门口不知在说些什么,见我们来了,白生笑道:“就差升师弟了。” 刘交抿着嘴笑:“他们两个每次都是踩着时辰到的,升师弟每次都晚一刻钟。” 大家都笑起来,我注意到浮先生身后,张良今天居然穿了一身黑,衬得他肤色白的快不健康了。他衣服的袖口是紧紧扎着的,腰带上坠了一块玉,看上去十分爽利干脆。再一看大家,除了浮先生甩着宽大的袖子,大家都是穿着十分清爽。 一会儿,门后又出来一个人,居然是庆先生,项伯问他:“庆先生也跟我们一块去吗?” 庆先生点头,嗯了一声,他穿着一身灰衣,不过今天没有佩剑出门。 等了一刻钟,田升到了,浮先生照例为他迟到数落了三声,然后让大家上马车准备出发。 今天外面的街道上特别热闹,我和田升不老实,掀开帘子趴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空气里弥漫着烧稻草的味道,沿途见到的人们都是喜气洋洋,怪道浮先生今天带我们去玩,原来近日到了割麦子的时候,秋收好时节,我心想。 “……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无纵诡随,以谨无良。式恶寇虐……”浮先生在念《民劳》,大家都认真听着,只听浮先生念完,叹道:“百姓过的丰衣足食,国家才会强盛……” “先生说的是。”我们很给面子的吹彩虹。 淄河在城边上,马车到了之后停在某一处驿馆外面,浮先生带着我们徒步走在淄河边上,我们顺着河流往前面走。来来往往有很多农人推着装满小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