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着项梁就觉得十分亲切,大抵是骨子里流淌的都是一样的血,本来今天白天要去一趟解忧楼的,因为项梁舅舅我决定一天都待在家里烤火。让时茂煮了三大壶奶茶,我摆出长谈的架势,项伯一见着奶茶马上露出腻歪的表情,说自己去房间收拾东西,扭头就走了。 “外祖父身体好吗?”我问。 项梁点点头:“身子骨还算硬朗,你母亲在赵国好不好?” 母亲在赵国与世无争,不多不少的恩宠,也没有太多的欲望。我想着,就点点头:“时常和母亲通信,我猜测应该过的还不错。”和以前的生活应该没有太大的差别。 “不过我离家时,她很伤心。”我又说,不过想起马上就要回去再见到那个一心一意念着我的女人,我心里总是又暖又熨贴。 项梁又喝了一杯奶茶,他的络腮胡子上沾了不少奶沫子,他说话有白气从他嘴里呵出来:“母亲总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的,不过你外祖父倒是很看好你,他说你将来长大绝不是一般的女子。” 他忽然说出一句好笑的感慨:“咱们项家祖坟葬得好,家里的孩子各个都出息!” 古代很看重家族的力量,贵族只会和贵族联姻,确保家族权利和财富的延续,而我只会觉得这一世出生就为贵族的人,命好。 晚间项梁去项伯那里睡了,我还在翻看夏福送来的账册。项梁晚饭时听项伯说我开了一家酒楼,他大概不知道解忧楼在齐国有多火,只是很淡定的夸了我一声好头脑,然后就不当回事了。贵族阶层大多有自己的私产,项梁只是纳闷我为什么不买地种粮食而去做商人,毕竟这个年代重农抑商,懒得解释这些,我只是微笑。 解忧楼营业到现在已经进账将近两千镒金了,要知道我作为一国公主一年的零花钱也才五十镒黄金,所以这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明日要给田升分四百,我就还剩一千六,一千六百镒金我得带回赵国一千。将账细细分类做好,已经是深夜了,烛火都快灭了,我赶紧上床睡觉。 第二天是被项伯从床上拉起来的,他们已经套好了马车,准备出发了,我没想到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只好蓬头垢面的去门口。 府外十分热闹,刘交和穆生一人一辆马车,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们两的家仆,都带着十多个人,加上项梁和项伯的马车及护送士兵,浩浩荡荡好大一支队伍。 在门口和他们又重新一一告别,他们终于走了,我站在门口一直目送他们直到再也看不见,叹了口气准备继续回去睡觉,转身就见到门口抱着剑的李徐,他仍旧是木头样。我的起床气更重,又是一声长叹,径直跑回房,披风一解又钻进了被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