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郑重的收下,然后找遍自己全身也没有什么信物,总不能把头上两个绑衣服的红绸子给他吧。 想了想,我便道:“送你一首诗吧,千里黄云白日曛,北风吹雁雪纷纷。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念完这四句,我给惊喜的韩非拉了个刹车:“这首诗并非我所作,你也不要问我是谁所作,诗人不在这个尘世,我只是觉得,这首诗十分的应景。我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只好把别人的诗送你了。” 韩非点点头,站起身来对我长长一揖,我也还了一礼。 张良默念了几遍,突然说:“这几句似乎只是上半阙……” “的确,只是因为后面四句……”我噤声,因为后面几句我记得不是特别清楚,但是恍惚记得后面半阙的意思是不大好的。 想了想,我说:“后面四句不好,不写也罢。” 笔墨干后,韩非将锦帛收在袖中,然后告辞离去。 打开窗户,迎面的寒风让我忍不住发抖,见到韩非的马疾驰而去,心头遗憾。 要是在现代,还能加个微信。两首诗,让我有了一种开金手指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在古代好像也混出点人样了,不丢穿越女的脸!我欢欢喜喜的想着,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 张良替我把窗户关好:“因为国内有急事,公子才不得不提早回去,他一向是政务缠身,今日能有这半日闲暇时光已是不易。” 他带着温温笑容,对我说:“等天色暗一些,你们邯郸街头会有灯会,我们可以去看看。” 七娘把碗筷收拾下去,替我们上了两壶清茶,七娘频频看我,然后送了一盘黄豆糕过来:“这是送给您的。” “谢谢。”我彬彬有礼,七娘满脸笑容,为我们打点好便出去了。 我问张良:“你也在稷下学宫读书吗?” 张良点头:“正是,韩非公子跟着荀况先生学习时,我央公子把我带了过去。” 我又问:“所以,其实,现在学宫祭酒是你老师?” 张良摇头,露出一个难以解释的表情,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半晌他道:“我虽在浮先生身边学习,却并未拜他为师,只不过帮他在学宫里做些杂事。” 我有些惊讶道:“你祖父在韩国是相国,你自然也是贵族子弟,似你这样的人,竟还去给人打杂?” 张良莞尔:“七国学子皆知稷下学宫,经常有许多士人慕名前去,学术馆的辩论更是精彩,有时连齐王都会前去旁听。能在学宫打杂,已是十分幸运了。” 他越这么说,我就越想去,当即便有点后悔,刚刚就应该死命求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