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医院了,到了医院,就能见到凌医生了。”叶明知无奈的劝了一句。这个病人是有点癔症的,动不动就喊一声凌医生,不过,类似的病人他们也经常见到就是了。 有些重症的患者,病的时间久了,对于该领域的医生,也都能做到如数家珍了。这就好像买股票亏的久了,渐渐地不仅能喊出巴菲特之类的名字了,还能知道那些基金经理,尤其是财经专家的名字一样。 病的最重的那批人,往往会将其中一个或者几个医生当成是救命稻草。 是否真的能救活自己是不确定的,但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后的希望了。 凌然的肝切除做到现在,治好的肝病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在大众媒体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宣传,但在肝病圈子里,已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了。他的成功率和病人的预后状态,可以说是远远超过了国内的绝大多数医生,在有些性命垂危的病人眼中,更像是救命帅草了。 “我要凌医生给我做手术。”病人喊到“凌医生”一词的时候,倒是很大声的样子。 “知道的,咱们这就是去找凌医生做手术的。”叶明知又应了一声。 “要凌医生亲自做手术。” “是。” “必须是凌医生!” “是。”叶明知应了一圈,再给病人的药量稍稍加大了一点,才向旁边的副队无奈笑道:“这时候就挺怀念救护车的。” 副队笑笑:“有家属跟着是吧?” “少多少麻烦呢。”叶明知用说话掩饰着焦虑,待看到云医楼顶的直升机坪的标志以后,小心脏不争气的快跳起来。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早已等在了楼顶。 其中最显眼的是站在中间的一名医生,只见他膀大腰圆,发际线后移,两条大腿又粗有壮,将裤子撑的好似有千金在内。 “杂交手术室,走。”直升飞机刚降落,体壮如牛的医生就打头冲了上来。 叶明知连忙配合,跳下直升机的同时,问:“您是吕医生吧。” “我是吕文斌。咱们见过?”吕文斌瞅了叶明知一眼,说的很随意。 “没见过,不过,咱们以后估计会经常打交道,我是这边专门负责医疗转运的团队负责人,叶明知。”叶明知一边忙活着,一边跟吕文斌做自我介绍。 吕文斌“哦”的一声,却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就帮忙推着担架跑了。 叶明知略略落后,想了几秒钟,怅然若失的跟在了后面。 “怎么了?”副队也很关心情况的询问。 “咱们怕是要被淘汰了。”叶明知叹了口气。 副队一惊:“不会吧,刚才那个医生说的?这么嚣张?” “人家没说,人家要是说了,我还不至于这么担心。” “那您真的是想多了。”副队安慰着,道:“人家既然没说,咱们就别瞎猜了……” 叶明知摇头瞥眼副队,道:“我刚才说,我们以后估计会经常打交道。人家就露出一个笑,这种笑……” 叶明知学着吕文斌,只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给了副队一个表情。 “这……”副队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有点不妙啊。” “是吧。跟着走吧。”叶明知将心理预期又压低了一级,跟着担架闷闷的跑了起来。 …… 吕文斌一路押送几名转运的病人,回到了手术室,才松了一口气,揉着脖子抱怨道:“我昨天练了练脖子,结果今天腮帮子疼的张不开嘴了,真奇怪。” “我看看?”左慈典自诩已有骨科基础,主动站了出来关心同事。 吕文斌扯了扯嘴角,给左慈典笑了笑。 “颌骨综合征呐。”左慈典戴着手套捏了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