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媛不知道被多少种情绪折磨过后,终于等到了下午场。 凌然第二个上台,会场已被挤的水泄不通。 来自各个医院的医护人员,各个医药公司的员工,还有酒店的服务人员,乃至于流窜而来的住客,将理应有两三倍余量的会场占的像是旅游大巴一样拥挤。 几台摄像机遥遥对着舞台,全都将凌然的演讲当做重头戏转播。 现在除了云利的平台,又有两家医药公司杀了进来,想搞医院和学校间的手术直播体系,规模都不算很大,但都很缺乏噱头。 凌然手里的稿件,打开麦克风,拿起来,道:“我今天主要想讲几个肝切除的问题。” 杜科这种级别的学术会议,演讲是不用太正式的。 事实上,临床医生们的演讲,原本就没有太多格式化的东西,牵扯到手术等等的时候,枯燥可能还要更多一些。 这种时候,反而是大佬们的演讲,比中不溜的高级医生们的演讲有趣,因为他们有专人写演讲稿,甚至有专人润色演讲稿…… 至于学术性的东西,里里外外究竟有多少,从来都是没个数的。 凌然的演讲稍稍有些干了,他,就变的干巴起来。 好在凌然长的足够帅,让人颇有些百不厌的感觉,倒也能稍稍综合一下。 “百闻不如一见啊,云医的凌然,长的还真是帅啊。”台下的几名大佬,也是饶有兴致的议论起来。 “长的这么帅,当医生,你说他是怎么想的?这个脑子要说是有毛病的吧。” “他肝切除做了1000多例了。” 说到肝切除的数量,几名昌西省大佬顿时都有些无语了。 外科的等级壁垒,很多时候,其实就是建立在手术的数量上。同一个科室的高级医生,将某型手术全部垄断的话,下面的小医生再天才,又怎么可能掌握该型手术呢。 而在一个地区,顶级三甲医院对大型手术的术式,也是具有垄断性的,当然,没有一个科室内那么严格,但是潜移默化间,其他医院的医生,想要突破这份垄断,都是要付出心血的。 而手术的例数,尤其是大型手术,高级手术的例数,都是需要大量的资源来积累的。这种资源,不仅仅是时间、精力、设备等等医生和医院的投入,还隐含着大量的患者的付出。 1000多例肝切除,放在任何一个医院,都是不能忽视的数量。 “云华跟前的飞刀,都快被他干光了。年轻人精力还特别好。”坐在中间的省立纪主任抬了抬下巴。今天的场面,他差不多就是最大牌的医生了,如果不是为了发表今次的专家意见,他还不一定会来。 “听说过。”旁边几个大佬都笑了。 有云医的主任,此时也神色不明的笑笑:“霍从军是捧着他上位的,弄不好,这就是老霍的接班人了。” “这么年轻?” “要么就去占肝胆外科的位置呗。” 此言一出,几个人都笑了出声: “你们云医急诊中心做了1000多台肝切除,也是够呛。” “我还过他的手术视频和直播,操作是真的牛,年轻人了不得的。” 大佬们轻松的聊着天,坐在中间的几位,都是做到科室主任的,就国内目前的环境来说,再上升的空间虽然也有,但实际上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做到科室主任的医生,大抵是比较放松的。 大家轻轻松松的聊着天,放松肌肉,几乎像是度假似的,享受着闲暇时光。 这时候,就听台上的凌然,说到了肝断面处理,道:“对于直径大于两毫米的血管和胆管,确实可以采用钛夹或者heolock夹来闭合,但是,这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最好最有效的措施,应当是缝合结扎,应该采用5-0的单股不可吸收缝线,或单股可吸收风险,对相对小的管道做8字缝合,对较大的管道做连续缝合……” 凌然说到这里,会场内的许多人,都已乖觉的闭上了嘴巴。 坐在前排的几位大佬,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