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的身体状态来说,超量切除的结果,可能是在icu里痛苦数月,然后肝脏衰竭而死,运气好的话,身体兴许可以代偿的过来,但是,会否诱发出其他的疾病又很难说,可以确定的是,寿命一定会缩短,生活质量更将大大的降低。 凌然挥了挥手,结束了这一轮的虚拟人的使用。 接着,凌然打开戚玉泉的磁共振片,细细的阅读起来。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对凌然来说,磁共振片也是一样的。 戚玉泉通过私立医院拍的磁共振片,好处是可以带着原片到不同的医院来问诊。 磁共振的原片,并不是医院给病人的那一张影像片,而是存在电脑里的上千张影像片,懂得磁共振读片的医生,能够通过它们看出大量的信息来。 不过,也是因为许多医院的磁共振数据互不相通,为了赚钱,又没有打通的动力,加上医院医生之间互不信任,病人才需要换一个医院,就重拍一次片。 戚玉泉则是省下了这个过程。私立医院给他准备好了全套的磁共振的原片,而且是主磁场强度较高的3.0t的版本,清晰度也较常见1.5t和0.5t的要清晰的多——云医也只有一台3.0t的核磁共振仪,平时排队排的满满的,不想等的医生们,也不会有3.0的不看,强行让拍1.5t的。 “系统,再给我新模拟一个戚玉泉的。”凌然也不知道怎么操纵虚拟人的功能,索性就用语言表达。 系统也没什么磕绊的就给出了一个新的戚玉泉。 凌然再次野蛮的将之剖开来,再找到肉眼可辨的病灶,稍往外一点,要了手术刀,切下了一块肝。 虚拟人的腹腔内,呲呲的冒着血,像是个小喷泉式的,很快就将腹腔溢满了。 凌然根本就没有提前做止血等方面的操作。 “抽吸。”凌然隔空说了一句,就见真的有抽吸设备出现了,于是立即问:“有没有显微镜?还有病理检查的设备,显微镜,载玻片什么的。” 蓝光闪烁中,系统一言不发的给凌然身侧,再次模拟出了一套病理检查的设备,其中就有凌然所要的显微镜、载玻片等物。 “可以。”凌然给了一个小赞扬。 接着,凌然将切下来的肝,在外围薄薄的切了一片,放入载玻片中,再递上药剂,就放入显微镜下观察起来。 他是在寻找癌细胞,以及癌细胞组织的边界。 如果显微镜里显露出来的是边界清晰的癌细胞组织,那说明癌变组织已经被切干净了。反之,边界不清晰,则说明癌变组织尚存,扩散的更远,还需要切的更多一些。 这种病理配合外科的做法,在许多医院都渐渐推崇开来,其好处也很明显,通过观察细胞边界的方法,能够尽量少的切除正常组织的同时,切除癌组织。 但是,在现实操作中,病理科送检是需要时间的,而且,经常会遇到两次送检,三次送检,仍然找不到清晰边界的情况——以前的外科医生多切三五厘米也不是闲得慌,那就是因为癌细胞的浸润能力,往往就会到三四厘米的程度。 而采用病理送检的模式,争的其实就是一两厘米的宽度。 但是,肝癌手术,采用这样的模式的极少。 送检期间,病人可是敞着腹腔等待呢,若是切个肠子什么的,病人也等得住,肝脏手术,就往往没有这么便宜了。 不管是阻断肝门还是哪里,肝脏缺血状态下的安全时间,也就是1个小时,超过一个小时的话,还不如多切个三厘米呢。这样一来,送检的次数有限,预后也不好,病例送检就变成脱裤子放气了。 凌然也没把握,在手术中一两次就能切干净被癌细胞浸润的组织,再者,戚玉泉还有卫星灶,切除面积更大更复杂了,采用常规模式,根本没办法采用病例送检的模式。 而不采用这种方式,愣切的话,戚玉泉的身体又明显受不了。 这也是孟杉将人转诊过来的原因之一。 戚玉泉的肝癌依旧是早中期的水平,可他的身体健康程度却是晚期了,两相叠加,令手术方案无法制定。 除非,像是凌然这样,采用虚拟人。 凌然在虚拟人的状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