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要简单一些,最麻烦的是前期的清洗与配料调配,而这些活基本已经被纪怀序一个人干完了,所以齐筝和齐颂就只需要简单准备蔬菜和凉拌菜,准备的过程没有太多油烟,干净得很。 在齐颂坐在餐桌前边看电竞赛况边捣皮蛋的时候,齐筝就在厨房里削着土豆。 土豆丝掉落进盆子里,在冷水中缓慢地散开,水面漂浮起一层淀粉。齐筝放下工具准备去清洗,身边却有人影靠近。 我来吧。纪怀序将齐筝伸进盆子里的手拉了出来,用那条毛巾裹住,不是说了别用这么冷的水吗? 齐筝下意识就朝门口看去,同时将手迅速收了回来。 纪怀序动作一顿,抬眼看她。 又是这样。 齐筝的目光从厨房门口移到他身上,随口说了句:只是冷水冲一下,很快的。 纪怀序攥着毛巾静静凝视齐筝,在她准备捞出土豆丝的时候,终于没忍住问了一句:小颂也不能知道吗? 他问的是他们的关系。 齐筝身形一顿,很快又继续动作:先别吧。 其实纪怀序明白齐筝的顾虑,无非是不想让齐颂知道太多复杂的东西。 他们之间也并不稳定,若有一天她反悔,无疑又需要对齐颂解释,还不如齐颂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省了许多麻烦。 但明白和接受之间,隔的又何止天堑。 良久,纪怀序垂下眼:好。 由于这样的小插曲,年夜饭的时候除了齐颂,另外两人兴致都不太高。 但齐筝向来是懂得伪装情绪的,尤其不愿扫了兴,便十分主动地聊着天,纪怀序也十分配合。 桌上的菜香气扑鼻,客厅里正播放的春晚喜庆热闹,三人也都在正常吐槽节目侃天侃地,表面上来看没有任何不对劲。 吃完饭后三人都聚在了客厅,齐颂窝在铺了暖垫的单人沙发上,一边玩游戏一边看电视,时不时大笑出声。 齐筝坐在齐颂一旁的长沙发上,纪怀序将热好的牛奶先给了齐颂,又在齐筝面前的茶几上放下,顺势便坐在了她旁边。 他们的手机都在哐哐作响,很多私聊和群里都在发起了红包和祝福,纪怀序一个个任务似的点开,有的回应,有的保持沉默。 齐筝也是一样的动作,顺带瞟两眼偶尔不无聊的春晚。 纪怀序几次想找个借口搭话打破两人间那层奇怪的薄冰,但却又给自己否决了。 在他终于准备好借着给齐筝看手机上刷到的段子打破沉默时,齐筝的手机铃声却响了。 齐筝将注意力转移到手机上,微微蹙了眉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