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 温声恒大致知道陆庭安有一个性格上完全克他的继妹。他下颌微点,打下副驾的座椅,躺下来闭目养神。 睡意中,温声恒又做起那个梦。 梦里或是黑色虚无, 又或是有一片玫瑰园,他置身在其中, 无一例外的都能恍惚闻到玫瑰花香。 不知从何时起,他经常会做这样的梦, 醒来后即忘记, 偶尔想起来,也只记得梦里……旖旎绮丽。 就像现在,他折下这一枝玫瑰, 指尖被刺刺伤,但同时也留了香。 睡梦间,温声恒听到了手机铃声,他眼皮动了下,像挣脱了梦境,又没完全挣脱出来。 陆庭安正开着车,把手机声音外放了。 女孩又软又娇的声音从电话传出:“哥……” 温声恒脊椎骨一酥,醒了。 梦里梦外,好像有什么重合在一起。 女孩拖着尾音问:“你什么时候到,我好饿啊。” 陆庭安回:“自己点外卖。” “我不要吃外卖。” “那就自己做饭。” “你确定?”女孩娇软糯糯的声音,透着无辜,“那我把厨房烧了也没关系吗?” 陆庭安果然咬牙:“等我回来,很快!” 她忽尔笑了起来,狡黠又得意,声声撩拨。 温声恒低低喘息,白皙修长的手搭在眼皮上。 陆庭安冷酷的挂断电话,转眸,看了眼温声恒,脸上的冷酷稍微有了裂痕:“我靠,你睡个觉要不要搞得这么色|情?” 温声恒声线沙哑:“你继妹今年多大?” “她?小屁孩一个。”陆庭安冷笑,“有十九了吧,反正千万不要惹她,她能把你折磨死。” “十九……”温声恒低语喃喃,久违的想到了某小孩。 那小白眼狼。 从南城开车到宁河乡下要两个小时车程。 去到别墅后,已经是下午一点。 温声恒和陆庭安先后下车。 他睡了一觉,又似没有睡醒,身体慵懒的靠在车前,领带被他解了下来,白色衬衫最上面的几颗纽扣也松开了,隐隐看到胸膛,和白皙的锁骨。 他没动,一双情眸把人深情注视,明明什么也没做,又似已经做了什么。 他只是没睡醒。 微风拂过,带着些许清凉,宁河的温度要比市区低好几度。 温声恒抬手捋了下头发,腕上表盘星空镶钻,阳光折射下光芒闪耀,衬得他一身从容矜贵。 陆庭安看着他,就道:“你这副样子,难怪会被人纠缠。” 然后,他一副霸总的口吻,提议:“用不用给你介绍几个保镖傍身?” 温声恒个头比他高大,冷冷挑眉时有种睥睨的感觉:“你以为她能碰到我?” “搞不好情杀呢。”陆庭安道。 现在的疯子,不分男女的。 他们把行李拿下车,开门进去。 扑面而来的却不是屋内舒适的冷气,陆庭安蹙眉。 温声恒也俊眉浅蹙。 玄关上摆着很多可爱的小装饰品,都是柯基狗、柯基屁股,甚至给客人准备的拖鞋,也印着柯基屁股的图案。 多久没看到这么多柯基狗的小玩意了。 有点怀念。 温声恒至今用的纸巾,也是贴着柯基屁股的图案,可能真的是精神污染吧,习惯了就没再改回来。 陆庭安换了拖鞋进去。 温声恒收回目光,也随之走了进去。 偌大的客厅连接着餐厅,旁边是原木色的楼梯。 微风徐徐吹了进来,带着玫瑰花香和青草芬芳。 温声恒眸光一转,望向与外面庭院连接的露台,此时落地玻璃门两边敞开,上面还挂着一个风铃,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中,一个纤细的女孩坐在木地板上,背向着他们。 她的裙子后面腰部是镂空设计,露出一节腰,又白又细。 陆庭安问她:“怎么不开空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