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栖自然地盘腿坐到地毯上,指尖轻轻戳了戳圆滚滚的玫瑰。等到人影靠近,他仰头看去,问郁钦州:“这是送我的杀青礼物吗?” 郁钦州嗯了一声,脱下了身上的黑色大衣,白色衬衫袖口卷起露出一截冷白手腕。掌心握着柔软的毛巾,很自然地借着明栖仰头的动作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微湿的毛巾轻柔地擦过脸上的血痕。 “怎么没把脸也一块处理了回来?” 明栖听出他的意思,眨了下眼睛,“脸上这个再晚一点都愈合了。” “挺坚强。” 简单利落的三个字让明栖隐隐听出了几分冷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生来就自带的求生欲让他迅速转移话题,说:“医生给配了双氧水和碘伏消毒的。” 他的脸还在郁钦州的手里没法动,只能用手戳戳被他扔到沙发上的药袋子。 郁钦州瞥了一眼,俯身捡起药袋子,打开了药瓶。 郁钦州虽然出身豪门,但在伺候人这方面意料之外的熟练。眼皮半敛,动作熟练地用棉签沾上双氧水进行几遍对伤口的清理,再抹上碘伏。 液体触及到脸颊时的冰冷让明栖不由自主地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郁钦州手上动作一顿,问他:“疼?” 明栖赶紧摇头:“不疼,就是有点凉。” “嗯。”郁钦州应下 ,隔了一会终于将明栖脸上的擦伤都处理完毕,他端着明栖的下巴转着多看了两眼,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可以了,小花猫。” 明栖:“……” 好端端的叫他小花猫干嘛? 他懒得起身去浴室的镜子前,只拿了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然后陷入沉默。 ……也不是小花猫吧,顶多是只小橘猫。 碘伏颜色深,棉球也没有完全稀释完,就这么留在了他的脸上,一块白一块黄的,怪不好看的。不过明栖一个大男人在意这种事就显得斤斤计较了,他假装淡定地放下了手机,和郁钦州大眼看小眼。 最后是郁钦州主动开口问他要不要洗澡。 明栖当然想。 但是他看看自己此刻的模样,表情很纠结迟疑。 说实话……他也不是很想找孟社。 还在思索该怎么办时,郁钦州已经转身走向了浴室,他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意思很明显。明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在他身后,抻着脖子对他说:“等会儿你帮我找个塑料袋把手包一下,可以吗?” “你左手方便?” “……应该没什么问题。” 明栖不是左撇子,但洗澡应该也没什么困难的。 听他这么说,郁钦州没再开口。他如明栖所愿,去了酒店隔壁的便利店买了保鲜膜,将明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