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一定不是公务员。 他说:是就好了。 他的社畜口吻令我微笑:吃过饭了? 陆说:还没有。你呢。 我说:我也没有,在等外卖。 他问:哪一家,我也看看。 我说了店名:老板是东北人,据说口味很正宗,不过,正宗的我也没吃过。 陆回:这家我点过。 我说:看来我们离得不算太远。 我又问:我们聊天会影响你工作吗? 陆不着痕迹地切换主次重点:是在干活,但不影响聊天。 我回得很快:因为你坐在电脑前吗? 陆的语气如同在很可爱地东张西望:嗯?你装了监控? 我笑了:因为,我有猜想, 我纠结一下,还是说了:你在光纽工作。 陆:还能在哪。 陆:西林湖这个鬼地方。 我单手撑脸,感觉手背接触到的皮肤微微发热:但光纽很不错。 陆回了两个字:围城。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刚要说他凡尔赛—— 他忽然问:这么好奇吗? 陆说:对我。 我心率微微加快:不好奇为什么要下车找你。 他似乎认同了这个答复,也有些无奈:本来还想保持神秘感的。 我抵脸的手又移到额角,轻轻搓拭着,因为不太自在:如果你好奇关于我的,我也可以说一些,但可能不会精确到公司。 陆说:不了,对我而言你是sugar,不是kiki。 嗯……我心悦诚服,了不起,这个男的当真了不起。 他居然对这种非等价交换的聊天方式毫无异议,从上午到现在都在默许我占便宜。我脸又红了,笑容也绽放得有些过度,因为一点点歉疚感,因为他这种私人化、特殊化的对待。 下午我跟朋友分享了今日奇遇:你敢信我就一个早上,我被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狠狠crush到不知道多少次。 朋友说:你可以约他见一面,看到他本人兴许你就只剩cry了。 我:…… 朋友问:他朋友圈没照片吗? 我顺着她的话,第二次点开陆的朋友圈,像是打开了笑肌的开关,我发现他把三天可见的设置取消了,开放成更大的范围。 我往下拉了几条,内容不多,很快就能翻到去年年会。他的确在光纽,有张相片应该是部门的大合影,我放大将当中每个男生都看了看,典型的工科男面貌,也有长相还算不错的青年,但我觉得他不是陆。 我在想什么,他就不能在那堆普通的男生里面吗? 我研究的太久了,我切出去,回复朋友消息:可能真是cry。 她大笑的样子让我想把她从屏幕那边拽过来捶一顿。 晚上九点多,我坐地铁回家,途经西林湖站时,我的眼睛几乎黏在了门的位置,注意着上车的每一个人,有男有女。 车厢门重新关闭,我低头打开耳机壳,把耳机摘出来,戴上,静音等了一会,我开始听白天的那首sugar。 顺道给陆发消息:刚经过西林湖。 西林湖这个站点于我来说本无太多意义,但奇妙的是,人与人之间一旦有了联络,交集就会自动叠加,就像绳子上的结扣,你打一个,我打一个。 他回得很快:我还在公司。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