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待它求情,却不知到底要求得何事? 果然,雨嫣然又开口与自己说道:“我知道云二弟身上携有不少的寒露丹,此灵药与人类来说只能解毒,但与玄玉这样的异物却是极能补其精元之物。它现还年幼,自身的纯阳真火与道行不但不能将这些赤珠化解,尽归己用,还得受着赤珠内的阳火煎熬。但若能得二弟一粒寒露丹的话,却是可功力大增,有望将这部分赤珠与自己的内丹相溶。” 张入云听得原来如此,他倒是不在乎这寒露丹,只是玄玉先时伤了香丘,自己心里总是有些不乐。但到底雨嫣然已令玄玉与他二人赔过不是,又赠了他一尾灵羽,自己终不能和一个畜牲一般见识。 当下只一点头,便自腰间取出革囊,将仅用的两粒寒露丹分出一粒与雨嫣然。 雨嫣然未想到张入云的丹药只剩得两粒,一时倒是皱了皱眉,暗怪自己鲁莽,却是没有在一开始与张入云商量好,就私向对玄玉许诺。这寒露丹日后张入云许有大用,却为自己一句话便浪费了一颗,一时心内竟有隐隐有不安的感觉。 果然玄玉自服下寒露丹之后,竟是片刻之间精神大振,它本生的一双精光夺目的瞳,此时元气大长,是精光四射。一时间好了,却是拌擞精神,强着雨嫣然将赤珠分与它。 当下雨嫣然见它皮赖相,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将革囊打开,连珠似的将大小十二粒赤珠抛于它。 片刻间玄玉便将十二粒赤珠俱都吞下腹中,方志得意满的行至一旁,竟是匍匐在雨嫣然脚下,闭上眼睛再无动静,一会儿功夫竟似变成了一尊石鹤一般,却是动也不动,生气全无。 雨嫣然见它为收全功,竟在当地迫不及待的运起四九玄功,好似吃定了自己会与其护法一样。当下又是笑骂了一声,却不再管它,只悉心照料起香丘来。 可是香丘自昨夜食得一碗鱼汤之后,却是一直昏迷不醒,现在也未恢复神智。 雨嫣然知她精力元气大损,不得十余日功夫却是绝不会好的,当下自己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得与张入云在一旁苦守。 雨嫣然心里终究有些记挂那昨夜遭了雷劫的灵物,枯坐半日,不奈之下,只笑对张入云道:“怎么样,云二弟要不要去昨日遭了雷动的异物?” 张入云也是心里有些悬挂,但到底香丘在此养伤为重要,若二人离开此间,却是不好,一时听了雨嫣然的话,只是犹豫不绝。 雨嫣然自是知他心思,当下却拣起已在地上摆方多时的三根银带,解释道:“我已知那灵物大概是个什么东西,此一去,也只为了证实而已,重要的却是想云二弟得自这硬木的巨树。昨日雷劫,按理这巨树也难逃劫运,却是想到底是个什么结果。至于香丘和玄玉,倒也不用担心,我有一点小法术,我二人只去的一时半会,想来是绝不会有什么不测的。” 说完,便从脑后取下一枚束的金环,当下手里捏了一个法诀,却是向空中一抛,竟是即刻隐去不见。 张入云眼力奇好,却见那金环已是隐身跃至空中,借正午太阳纯阳之气,撒下一道微光,将香丘与玄玉二人笼罩在其内。 接着又听雨嫣然道:“这是我崆峒秘宝炙日环,虽不能用来击人,但却是件极好的防身法宝。用它来防卫香丘和玄玉,当无可虑。”说完又慎重了一些,却是做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将玄玉和香丘二人皆化做了一方巨石方罢了手。 如此张入云得放心,便领着雨嫣然向昨日自己遇得奇鱼的深谭走去。 待二人行至目的地,果然遍地的狼藉,本是一池的清水,此刻却已所剩无己,内里尚余的数尾鳞鱼也都已被打成了焦炭。 而在一旁高矗入云的桂树下,却正伏着一条蛟龙的尸体,只是周身鳞甲都已被烤至焦烂,正散出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 再看它内里的骨头也似是被玄玉用利爪尖喙拆开,周围地上还散有不少的明珠,只是大小不等,远不能与玄玉先时得的三十六粒赤珠相比。 二人看的仔细,见那蛟龙体内的龙筋与唇上的两条龙须都已尽去,一时雨嫣然取出那三条银带与之比较,却是一一相符,这知道这银带怪不得有避水的功效。 一时那蛟龙一身宝物尽去,纵有千百粒夜明珠,二人也不放在身上,反是对着身旁奇高无比的桂树生了兴趣,那树想是昨夜也曾遭过雷击,本也是树叶茂盛的厉害,但此时已有多处被烧焦。 一时落得不少树枝下来,却又是根根内里都如红玉一般,且散着清静宁人的香气,将那恶蛟的尸臭冲淡了不少。 当下看的雨嫣然皱眉不止,直奇怪这巨大的桂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头,竟能得这般**,却偏又灵气甚弱,不像有个精怪的样。 张入云见那恶蛟死的凄惨,到底也是个灵物,又是修行多年,却落了个死后还为人折骨抽筋的下场。 一时心下怜悯,却在那蛟尸旁挖得一大坑,欲将那恶蛟就地掩埋。不想挖了不到两尺多深,却掘出一方七尺方圆的岩石,竟是奇白无比,且还坚硬非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