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却拒绝了:“万一小花鸟真的感冒了,你也一起去的话,岂不是一口气传染两个人?” 岩泉一皱眉:“我身体很好。” 及川彻嘟囔:“小花鸟以前也总是这么说……以防万一嘛,我去就行。” 最终岩泉一还是没有跟上,及川彻走到花鸟家门口,呼出一口热气,直接推开门。 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渐暗,整栋房子都黑漆漆的,想到花鸟家经常没有家长在,及川彻担忧更甚。 如果花鸟是睡着了,一盏灯都没开……就说明他是白天躺下去的,直接睡到现在。 他摸到花鸟的房间,打开灯,果然在鼓鼓的被子里发现了缩成一团的人。 花鸟的额发已经湿了一半,嘴唇略显苍白,脸颊却是红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是在睡梦里也并不安稳。 及川彻上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摸到了一片滚烫。 似乎是被他的动静惊扰到了,花鸟迷迷糊糊睁开眼。 脑袋昏昏沉沉,耳边的世界也是混沌的,只有尖锐的耳鸣偶尔闯入。 然而在这混沌的世界中,却传来了一道温柔又低沉的声音,像晨曦一样带来破晓: “……怎么这么可怜啊。” 发烧的人脸颊红扑扑的,还会产生生理性眼泪,一蓝一橙两只玻璃珠一样的眼睛里浸着水光,像是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 及川彻怜惜地擦掉他额上冒出来的汗,问:“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们呢?” “忘记了……”花鸟兜小声说。 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只来得及去药箱里翻出退烧药和退烧贴,准备好更换的衣物和毛巾,然后就昏昏沉沉地躺下去了,甚至没想到可以去拿手机向其他人求助。 及川彻叹气:“沟口教练那口毒奶居然还真给奶中了,我跑过来的时候可担心了。” 花鸟兜吸了下鼻子,声音更小:“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怎么能怪你呢。”及川彻给队友和教练发去解释的短信,又低头碰了碰花鸟的唇角,让他起来换件衣服。 花鸟忍着嗓子刀割一样的疼,跟他汇报现在的情况:“我刚才吃了药,体温已经降一点了,待会应该就能完全退烧。克莱斯特,你还是先去吃饭吧。” “嗯嗯,我陪你,再观察一下情况。”及川彻熟练地去他的衣柜里拿了块新毛巾,盘腿趴在床边,“你困不困?要不要继续睡会儿,再出一会汗。” 花鸟实在难受,哼哼唧唧半天,眼泪又流了几滴,把及川彻心疼坏了,赶紧按着他去睡觉。 他睡得并不安稳,自己没有感觉,但在旁边的人看来,却偶尔呼吸急促,眉头紧锁,像是陷入了梦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