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也跟他提到过一些他在东京的经历,所以及川彻知道的不少,知道花鸟和赤司一起度过了最黑暗的那一年,像两只受伤的小兽一样相互舔舐、相互安慰。 目前最令人疑惑的地方在于,赤司给他的感觉,和花鸟描述中的“温柔强大、谦和有礼”完全不一样,花鸟自己也说过“阿征好像变了一个人”,现在霸道了许多。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突然发生性格上的变化,所以在花鸟回宫城这段时间里,赤司身上是否发生过什么事? 而花鸟,是否因为急匆匆地回宫城错过了这个重要的节点,所以对此一无所知? 陪伴自己度过黑暗时期的兄长一样的人,因为想念旧友急匆匆地走了,毫不犹豫地抛下自己,只留下自己独自一人…… 那种感情,是否是亲近、信任和不自觉的埋怨? 这时赤司征十郎的话打断了及川彻的思绪。 他似乎知道及川在想什么一样,轻笑一声,好像对此很不屑,慢条斯理地说: “你不用担心我对花鸟的私事产生多余的干涉,也不用怀疑我是否对他有多余的情感。” “说起来,我要感谢花鸟,如果他没回去,我也许都没有主导一切的机会。” “不过……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诺。” 说完这句话,他就挂断了电话,留下及川对着手机沉思。 主导一切的机会……?这话说得有点奇怪。 及川彻眉头蹙起,觉得自己一定漏过了什么关键的信息。 啊,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安抚炸毛的花鸟。 及川彻把这件事放到一边,把门给打开。 趴在门上挠门的花鸟因为突然打开的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及川彻赶紧把他给扶住。 现在的画面看起来就像是花鸟主动往及川怀里扑一样。 花鸟直起身,有点怨念地说: “说完啦?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刚才他听不到电话,又什么都做不了,就怀着对及川彻的怨气努力找他的茬。 他也是那时才反应过来,及川一开始来自己家的说辞就不大对劲。 “还有,你家不是上个月刚换密码锁吗?”怎么可能因为没钥匙进不了家门! 他气哼哼的语气好像马上就要把及川赶回去一样。 及川彻觉得好笑,赶紧把炸毛小狗抱紧了,“叭”地一下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好吧,我确实撒谎了,其实我是特意来陪你的。” “小花鸟你是不知道自己今天有多么魂不守舍,我们都很担心。” 以前花鸟经常在他心情低落的时候突然出现,现在也该到他为花鸟提供情绪价值的时候啦。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