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领道:“旁人或许不认得这套刀法,但我娘正是她的弟子,故而瞒不过我。” 那头领道:“北方军那苦穷之地,我哥哥去历练过,我也探过亲,知晓那套棍法,都是拚命的打法,难看得很,贵人是万不肯学的。她会这棍法,不会是个花木兰罢?” 那头领发笑道:“你说说,这戏子究竟是北方军的贱命,还是岳未央的尊贵徒弟?” 沈淑慎道:“多谢。” 她眼疾手快地将一颗药丸弹进迷烟劲道尚未过的金吾卫头领口中,又将绳子绑紧了。 沈淑慎柔柔笑道:“这么大的秘密,还是我来替你守好了。” 那金吾卫张口欲言,却发觉自己已然出不了声了。 沈淑慎步出两步,想到甚么般,又回首向那头领吹了口迷烟,待金吾卫晕了过去,沈淑慎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尖利匕首,半闭着眼摸到金吾卫手腕筋络处,别开脸咬牙狠心一割,又用那断了的手腕蘸着血勉强写了一个“大”字。她如法炮制,割断了那金吾卫的另一只手筋。 沈淑慎做完这一切,晕血之症便发了,她倚在一旁,闭眼心道:殿下,我已然得不到你了。既然你要护着她,我便帮你护着她——不论她是谁。 ——锦衣玉食的谢文琼宁愿去庵堂清修,也不肯同沈淑慎安乐一生,沈淑慎便已然知晓答案了。情爱之事,当真说不得,求不得,无关对错,只论缘分。 沈淑慎缓过头晕,扶额匆匆离去,便也未觉察门外有一人闪身隐入了黑暗里。 第99章 探陵寝石条怪挡门 翌日一早, 沈淑慎便往岳昔钧的房间去。 路上,丫鬟劝道:“小姐,你昨日在府门外见了血, 这梦魇之症又发作了, 还是好生歇息罢。” 沈淑慎一边心中想着“可惜怕那金吾卫警惕, 克制了药效暴起,故而昨日不曾问他主使者是谁,此事还要仰仗端宁殿下去查”,一边笑道:“不碍事, 你去瞧瞧, 别惊扰了殿下歇息。” 打发走了丫鬟,沈淑慎缓缓推开岳昔钧的房门, 望见岳昔钧正半倚在床头压着声音咳嗽。熹微晨光中,沈淑慎心道:真像啊。 沈淑慎坐在床边, 道:“感觉如何?” 岳昔钧道:“还好。” 沈淑慎道:“现下便送你走, 你离开京城,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京城的事情。” 沈淑慎手掌一翻,递给岳昔钧一物来。 岳昔钧问道:“这是甚么?” 沈淑慎道:“解药。” 岳昔钧接了, 剥开小油纸,将那药送入自己口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