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昔钧迟疑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大夫心?道:这女娃娃还杀过人?杀了人还好端端在这坐着,不被官府抓去,要么就是逃犯,要么便?是癔症。 大夫道:“心?病还要心?药医。你们多开解开解,我开些安神滋阴的药,吃一段时日罢。” 谢文琼道:“好。” 谢文琼拿了方子,要去抓药,岳昔钧却道:“怀玉,我想吃对?面铺子的糕点,劳烦你叫安隐帮我买一包,我在此抓药,可否?” 安隐正在马车处,伴月也候在门外等?,因此谢文琼不疑有他,道:“我去给你买了便?是,你爱吃杏仁酥,是也不是?” 岳昔钧道:“怎敢劳动……” 谢文琼不叫她?说完,笑道:“这有甚么,且等?着罢。” 岳昔钧便?道:“多谢。” 谢文琼出去了,岳昔钧推着轮椅转到药房,药柜前只?有一位女子在称药。 岳昔钧上前道:“荇菜二钱。” 那?女子抬眼瞧了岳昔钧一眼,手?上不停,道:“南荇北荇?” 岳昔钧道:“北。” 荇菜几不生于北方,多生于南方。而传说百年之前,朔荇地界一处池沼中生了荇菜,花开圣洁,因而被朔荇人奉为神物,“朔荇”之名也由此而来。 那?女子闻言,伸手?道:“方子。” 岳昔钧递了大夫开的药方,那?女子照着方子抓了,仔细捆扎好,递给岳昔钧。 岳昔钧不动声色地接过那?女子手?中藏着的一个药丸大小的纸团。 谢文琼买了糕点后,见?岳昔钧捧着药乖乖坐着等?自己,不由笑道:“可等?急了?” 岳昔钧道:“怎会呢。” 谢文琼举了举手?中的纸包,道:“我还买了些给娘亲们带去。” 岳昔钧有些惊讶于她?如此周到,由衷地道:“费心?了。” 几人并不着急回去,而是在城中又?置办了些东西,待到日头西斜,方才驾车离城。 马车之中,谢文琼道:“我瞧着这大夫开的方子,和二娘的也差不了许多,不知?有无效用。” 岳昔钧道:“大夫既然说了是心?病,想来还是要我自己挣脱。” 谢文琼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心?病是关乎战场生死么?” 岳昔钧微微蹙眉,道:“恐怕如此。” “我不懂甚么医术,”谢文琼道,“倘若你愿意同我讲讲,我是万分乐意听的。郁结于内总归不好……” 岳昔钧笑道:“若真说起来,二十多载的积郁怎能三言两语说完?” 谢文琼轻轻地道:“来日方长,不怕讲不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