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同的。” 岳昔钧吓了一跳——她向来沉稳,许多年?不曾被唬得一跳了——连声道?:“七娘,我还没有入戏,你便要过一过做岳母婆婆的瘾了么?” “哦呦,”七娘止不住发笑,拿着镰刀的手都开始打颤,“这倒说起我来啦?我还要夸你不曾乐不思蜀,已然是大大的孝女了呢!” 岳昔钧有些莫名其妙,道?:“七娘,你在讲甚么,我怎会乐不思蜀?” 七娘道?:“公主生得又?好,也识诗书、能?论棋,还是个性子烈又?能?作绕指柔的,难道?你不欢喜?” 岳昔钧更?加莫名其妙,道?:“我欢喜何来?” 七娘只“咯咯”发笑,并不答话。岳昔钧央了一句,她还是但笑不语。 倒是三娘憋不住,快人快语道?:“我们姊妹几个早私底下?论过了,恐怕钧儿你叫我们养的,不喜欢男人啦,看来只有公主这样的,才能?收得了你!” 岳昔钧素来带着游刃有余神色的面庞缓缓露出呆滞之色,她被大火燎过而喑哑的喉咙里?缓缓挤出一个乌鸦叫唤般的字:“……啊?” 而谢文?琼那边,很快就收到了一个消息—— 卢府还有人居住。 谢文?琼即刻动身,登门叩见。 这时已经入夏了,满街树荫繁茂起来,日?头也有种绵延不绝的意味在。 卢府门楣瞧着十分干净,显然有人时常洒扫。匾额是块老匾,火痕犹在,字也看不太真切,但有修补上?漆的痕迹,面上?也擦得光亮。贴着的对子也是今年?新题的,字句都合宜。 种种情?状,皆示此处有人住了许久了。 府中有人应门来,是一位身着青衫的男子,而立上?下?,见到来人,问道?:“诸位是?” 谢文?琼问道?:“敢问卢鸿雪可在此处否?” 那男子迟疑一下?,道?:“在。诸位寻他何事?” 谢文?琼道?:“我乃她京中旧友,听闻她受了伤,特来探望。” 那男子更?加迟疑,复问道?:“不知阁下?怎生称呼?” 谢文?琼道?:“我姓沈。” “原来是沈姑娘,”那男子道?,“恐怕沈姑娘寻错门了,你要寻的卢鸿雪并不在此处。” 谢文?琼道?:“先时不是说在么?怎的又?不在了?” 那男子道?:“鄙人正是卢鸿雪。” 谢文?琼心中一惊,问道?:“恕我冒昧,令尊名讳可是上?瀚下?海,令堂可是姓孔?” 卢鸿雪道?:“不错,你怎知我爹娘的名讳?” 谢文?琼道?:“我祖父曾与令尊令堂有过一面之缘。”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