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邪修,在那九子鬼婆的号召下组成联盟自保。” “但见镇国真人不理会,也就没人再把联盟当回事,只不过最近传出个风声,逼的众妖又动了联盟的心思。” “是何风声?” “说是镇国真人找的那妖女,实际上就是转世之人…” “什么?!” 张奎两眼一瞪,顿时冷笑。 “怪不得,我早觉得那天机子老杂毛不对劲,原先躲在一旁,后来又急匆匆找人,原来是打的这主意。” “不可能吧…” 竹生有些怀疑,“石人冢的悬赏我知道,直达大乘境的功法虽然珍贵,但镇国真人若是凭功劳,也能从朝廷获得,实在没必要如此行事。” “哼,总之这老杂毛绝必所图谋。” 张奎冷哼一声,对天机子的观感又差了一份。 竹生摇头,低头轻抚着剑匣, “张兄勿恼,人心鬼蜮,蝇营狗苟,到哪儿都是躲不开的,任尘世如潮,我等所行无碍。” “说得对!” 张奎点头称是,一掌拍在肥虎头上,觉得虎毛柔软,又顺手撸了两把。 肥虎只觉万分憋屈,却又不敢反抗,只好闭上眼睛认命。 一旁的崔夜白算是听懂了两人要做什么,顿时肃然起敬,正色拱手道: “二位乃豪杰之士,在下佩服。” 肥虎趴在地上心情不爽,挑衅道: “道爷千万小心,我见到的书生尽会哄人,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哈哈哈…” 崔夜白笑道:“你这虎妖欺软怕硬,怎知我的抱负。” 说着,转身从书箱里拿出一卷轴, “道长请看。” 张奎接过摊开,只见上面写着《海州图志》,后面是一副地图,不仅有大乾朝、鬼戎、孔雀佛国,甚至还有海域列岛,密密麻麻画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妖物。 崔夜白叹道: “先祖曾是海商,行遍四方留下了这幅图,我此去京城,不图名不图利,只为当官后去往海事监。有生之年,必要补齐这幅图!” 张奎低头细看,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世界面貌,闻言顿时赞道: “好志气,你这书生不错。” 说着,递过去一壶温好的酒。 崔夜白在家乡每次提起,总是受人嘲笑,见张奎夸奖,顿时兴奋莫名,接过酒壶咚咚灌了几口。 接着酒兴,讲起先祖传下的故事。 什么海上仙山是一只大龟… 什么海底蜃妖,所生幻境竟能采出仙草… 什么巨型鬼船,疑有仙人遗蜕… 别说张奎二人,就连肥虎也听得入神,眼睛瞪大,尾巴甩来甩去。 夜色古庙,月明星稀,就着种种奇闻怪谈,张奎临走时带的几壶酒也渐渐空了大半… 噗通, 书生终于倒地,打着酒嗝嘿嘿直笑,“来来复去去,寒暑秋暮归,庙堂非我志…嗝…江海…江海寄余生…” …… 天色渐亮,崔夜白一骨碌爬了起来,昏头昏脑打量。 篝火已灭,四下无人,仿佛昨夜的道士、剑侠、妖物,皆是幻梦一场。 突然,他看向旁边一蓝布小包袱,拿起打开后,却是几十两银子和一封手信,上面胡乱写着几行字: 青州险地,勿需逗留,赠银少许以做路资,盼勿忘初心,若他日有缘,共寻那海上盛景。 “奇人啊…” 崔夜白一声感慨,拱手对着庙外, “夜白必不负道长所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