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丹’就引得众多江湖人士争抢,血流成河。” “这女子似乎对音乐很是喜欢,于是几大门派暗中商定,先赶走闲杂人士,随后各家找地方歌舞奏乐,各凭机缘,不得私下争抢。” 陈无双脸上露出苦笑, “很不巧,前日见到此妖的地方,正是我们天鹰山庄选中的‘金风楼’。” 说着,他起身弯腰拱手, “张道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家父年迈,这次‘苦心丹’天鹰山庄势在必得,未免出现意外,请您暗中处理此事,天鹰山庄愿奉上巽风雕一只。” “巽风雕!” 旁边的刘猫儿一声惊呼,连忙对着张奎解释道:“这巽风雕是天鹰山庄的宝贝,数年才诞生一只,成年后可生裂虎豹。” “哈哈,这怎么好意思…” 张奎听得心痒痒, “成交!” ……………… 金风楼,泗水渡最大的青楼。 这个地方接待的是南北商客,江湖路人,相较大城青楼的吟诗颂雅、欲拒还迎,风格猛烈许多,讲究的是明码标价、脱裤就上,来去匆匆… 但此时却变了许多,原本乌烟瘴气,豪客云集,喝酒猜拳的场面全然不见,到处轻纱幔帐,花团锦簇,书生秀才谈诗论曲,档次明显升了一截。 前楼舞台羊绒毯上,正有一白衣女子席地抚琴,肌肤胜雪、长发如墨,面容秀丽,冷清中带着一丝娇艳。 琴声曼曼,朱唇轻唱: “闲夜肃清,朗月照轩,微风动袿,组帐高褰,旨酒盈樽,莫与交欢…” 台下不少人看得两眼发直,目露迷醉,就连端酒的小二也端着盘子傻愣。 对面二楼包厢栏杆后,张奎已经换了身豪客打扮,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旁边依偎着金风楼原先花魁怜香,不时喂口酒或葡萄。 张奎也是目不转睛,心中赞叹。 怪不得“淫贱公子”陈无双势在必得,台下女子据他所说是花大价钱从京城请的花魁凌艳尘,歌艺双绝,寻常人见一面都难。 确实不同凡响。 怜香看着有些吃味,眼珠子一转,玉手顺着胸膛往下摸,随即目露惊骇,眼神化作一团春水。 “奎爷,今晚奴伺候您可好?” 张奎呵呵一笑拉开了她的手, “可惜,爷练的是童子功。” 怜香嘴巴撅起,瞥了一眼台下, “怕是另有所想,瞧不上我们这些柳蒲之姿吧。” 张奎哈哈一笑灌了口酒, “再香的肉他吃不上也没味,来,再给爷说说那晚的事。” 说着,一锭银子已经滑进了香腻中。 怜香满意地掏出银子塞进小荷包,“那晚,文昌公子和几人吟诗作对,奴负责斟茶倒酒,刚入夜就统统散去,不过说起来,那晚有个黑袍书生挺奇怪…” 停着怜香的诉说,张奎眼睛微眯,若有所思。 在接受了陈无双的聘请后,他就扮作江湖豪客一头扎进了金风楼,吃住都在这里。 陈无双是在刚包下此地装修时发现,对方夜间偷窥,还以为是对手找茬,射了一计飞刀后消失不见,飞刀上只留下些泥巴。 可惜,张奎几天时间将整个青楼转了个遍,又连着后了几夜,也未发现任何邪祟影子。 不过,却有意外收获。 他偶然得知,余文昌在中邪前几日,竟然来过金风楼。 有钱书生逛青楼不是什么事。 但妖邪同时出没,就太巧了些。 张奎摸了摸下巴, “那黑袍书生长像如何?” 怜香蹙眉回想, “瘦瘦的,脸色苍白就像生了病,哦对了,他坐的很远,我过去倒酒时,隐约闻到一股臭味?” “怎么个臭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