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两百年的人参罢了,对她而言和萝卜没甚区别。 娄空青激动的心跳砰砰作响,瞧着小姑娘的眼神就跟看个财神爷似的。 此刻他深深羡慕起柳国公。 他咋没这样的好闺女呢! 再说柳国公,早被沈念嘴里一句『我爹』震晕乎了。 他惊愕地睁大眼睛,铺天盖地的狂喜朝他席卷而去。 “念姐儿,你……你刚才叫我什么?”语气充满喜悦和不可思议。 原本以为想听乖女叫他一声爹怕是得到中都了,没想到…… 沈念不是个别扭的性子,当即又是一声爹喊出来,“爹。” 浑身气势有如深山猛兽的柳国公眼睛染上一抹红,嗓音都带着颤意和沙哑,“乖女。” 沈念眨了眨眼,展颜一笑,“爹对我好,我也不想爹等太久了。” 发自内心的话,让人听起来格外动容。 柳国公险些失态。 他喉结艰涩地滚了滚,才勉强压下心头鼓荡,“……心怎么能这么软呢。” “不是哦。”沈念摇头。 不是心软,而是她从来都不为难自己,一切决定凭心而动。 “只是觉得真心不该被辜负。” 娄空青怔住。 好简单的一句话,可这世上的,多的是被辜负的真心啊。 只因觉得真心不该被辜负,念姐儿就认了亲爹,毫不拖泥带水,好一个纯粹的姑娘。 看向柳国公的眼神染上羡慕。 ……这位爷真是好福气啊。 柳国公得到这两声爹,魂儿都快飘了,越发按耐不住,只想带着乖女认祖归宗。 他暗叹,“着急啊……” 娄空青听出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一脸无语,“小十年都等了,怎么就再等两个月的耐心都没了。” “你也说小十年,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柳国公反驳道。 深邃带着无形压力的眼睛落在沈念身上,无比柔和。 他现在啊,只希望多活几年,多护着乖女几年。 或许人老后都会感慨时光,娄空青跟着叹息,“是啊。” 沈念不爱听这话,皱着眉说:“爹和娄伯伯现在说这些干什么?你们还年轻着啊,少说还有几十年呢,这么丧干嘛……” 她这话不管是纯粹嘴甜还是走心的祝福,都让人心里高兴。 娄空青笑的合不拢嘴,“那我借你吉言了!” 他今年四十又四,别说几十年,便是再能活十年都满足了。 沈念又道:“娄伯伯,我爹的旧伤是怎么回事啊?” 柳国公很高兴乖女关心自己,又不想她操心,插话道:“爹没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