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的话,是老王的嫌疑更大一点?他的确是从基层突然升起来的,这点我也有些疑惑。”隋昭昭想起刚刚在长椅上碰到了女医生,“他好像有个前妻在这里当医生,可以从她身上入手问问情况。” 隋昭昭把视线落在这位资产遍布全国的有钱人身上:“你不是有股份吗?你把她招过来问问。” 骆清河扬眉:“我只是分红利又不是私人医院的老板,况且你忘了……我现在还是个生死未卜的重症患者。” “那真不巧。” “确实不巧。” 安静的医院里,两个各怀心思的人相视一笑。 天色将暗未暗,透露着一种阴沉沉的蓝,像是广阔的天幕被一层薄如细纱的雾笼罩住了,覆盖住了原本的透彻。 林海踏入院门的那一刻,就感觉空气中的气氛十分诡异,他迟疑的停下脚步,迅速往四周扫了一圈。 “林先生回自己家怎么不进来?”屋内突然走出来一个人,笑盈盈的盯着他。 这个院子十分偏僻,离这里最近的小镇上连网络都还没有普及,房屋连水泥钢筋都没有,透露出最简单的砖瓦的颜色。 占巴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即使是在这样鄙陋的院子里,他也永远保持着那股表面上的优雅感——那仿佛是他逃离过去原始的生活进入上流社会的图腾和象征。 “占巴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海扬起眉梢。 “老大……是我带他来的……”林三从旁边的房间里眼疾手快的蹿了出来,小声到道,“小张死了,他不肯跟我们走,我只好把别小姐的事情都告诉他了,这人不肯回那边的根据地,非要我们带他找那位小姐,还打伤了十几个弟兄,没人敢管,没办法只好带他到您这儿来了……” 他这状告得连一个痛心疾首都不足以形容语气里充沛的情感,但林三身上倒是一点搏斗痕迹都没有,只有那张脸挤出来的委屈。 林海算是了解他,知道林三的个性,贪生怕死能跑则跑,多半是是还没等占巴开口,看到他把那么多人都揍趴下了,自己直接一股脑的全部吐露出来了。 “我好意把您从条子手底下救出来,怎么好像没看到占巴先生的一点感激之情呢?”林海啧了一声,“还擅自闯入别人的安全屋,会不会太冒失了?” “这不是担心林先生的安危吗?”占巴倒打一耙,笑道,“看到你安全回来我就放心了,看来林先生手上的筹码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要。” 林海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是啊,所以现在是感觉到后手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有多重要了。” 两个老谋深算的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