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光头男骂了两句,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连忙低头哈腰的接起了电话:“还没追上……但您放心,我们追得紧紧的,绝对不会让他们带着林先生跑掉。” “是是是,那我一定提头来见您。” 光头男刚刚满头大汗的把暴怒的那奔安抚好,突然车子来了一个剧烈的急刹车,他那颗每天被擦得锃光瓦亮的头一下子磕到了中控台上。 “娘的!怎么开车的!”光头男恶狠狠的瞪圆了眼睛。 后面的吉普都跟得紧又车速快,有的堪堪停在尾灯后面,有的连着追尾好几辆。 “哥,那不是他们的车吗?”司机不可置信的看着前方。 追了半天的车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停在前面的拐角处了,嚣张得明目张胆。 光头男赶紧跳下车:“都跟我来!” 车里空无一人,驾驶座上残存着冰冷的血迹,车窗大开,好像就是专程在这里等着他的。 光头男嘴里骂骂咧咧了好几句,又连忙上车:“分两路追,开慢点沿着周边的森林山路去搜,只要是人能给我钻进去的地方都仔仔细细的给我搜!” 天色不早了,阴沉沉的天灰了下来。 纳河相对于其他省市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地形奇特嶙峋的地方,再加上这块又正好是纳河之中路子最野的一个环线。 即使隋昭昭来过这里,天一暗下来,没有灯光没有衣物没有吃的,还带着一个病号一个废物,要是再找不到地方,他们只能原地过夜,身上薄薄的一层,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 “再坚持一下,周队的人就在附近,我已经把定位留在占巴那栋楼里了,烟花信号也给出去了,他们现在估计已经在赶过去的路上了。”骆清河撑在隋昭昭身上,唇齿间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甚至还带着不合时宜的炙热感,她咬牙道,“一半的人都出来追我们了,占巴这次绝对跑不了,最迟明天他们肯定能顺着痕迹找到我们。” 骆清河整个人都沉重的挂在她的身上,感觉四肢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疼的,宛如有千万只蜘蛛在血管里游走织网一样麻痹,呼吸道却又热得仿佛一团黑色毒辣的火焰,冷热交替,头晕目眩。 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这种濒死的感觉了。 但骆清河能清晰的感觉到耳边一直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喋喋不休的传入他昏昏入睡的大脑,聒噪得让人睡不着觉,意识就这样在沉沦与惊醒中高频次的交替着。 绕了半天的山路,隋昭昭绞尽脑汁的回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