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生向前两步,得意奉承道:“晚生来是想告诉肖姨娘,苏大夫那边我试探出来了,他每天准午时给柳氏施针,据说那时阳气正盛,是驱湿邪的最佳时辰。明天那么热闹,晚生觉得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到时柳氏必然身败名裂,晚生在此提前恭祝你荣登主母之位。” “事若成了,我保你拿到举荐信。”肖雪儿眼波流转,话锋一转,“可若败了,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请肖夫人放心,晚生必会办妥的。”擅长拍马屁的他,已经提前改口。 肖雪儿欲起身回雅院,陈安生向前一步,双手托扶着她滑嫩的柔荑,指间轻轻在她手背上滑过。 若有若无,百爪挠心。 陈安生对此很有信心,他看上的女人从来没有失手过。肖雪儿空有姨娘头衔,奈何男人不中用,她早已奈不住身体的寂寞,否则又岂会在此偷听并肖想,以慰长夜漫漫。 肖雪儿顿住脚步,轻轻将手将抽出来,然后一巴掌呼过去。 陈安生刚想入非非,却被大嘴巴子直接呼醒,差点没摔倒在地。 “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岂是你这种低贱之人可以肖想的。”在肖雪儿眼中,陈安生不过是条卑贱的狗而已。信不信为了举荐信,她让他衔根骨头,从城南爬到城西,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 这种人,真是不知所谓。若非为了扳倒柳氏,她都不屑多看他一眼。 陈安生如梦初醒,捂着脸连连道歉,“是晚生鲁莽了,请肖夫人见谅。” “滚!”肖雪儿头也不回地离开。 黑暗中,陈安生目送她离开,一口痰啐在地上,骂道:“呸,不过是千人骑万人睡的烂婊子,有什么可得意的。” 夜黑风高,燥热的山庄终于凉快下来,别院灯黑俱灭,各学子进入梦乡。 一道影子,在寂寡的夜色下,蹑手蹑脚摸向门窗紧闭的房间。 窗户纸轻轻捅破,一缕青烟吹进房间。 ***** 苏禾一觉醒来,外头艳阳高挂,而别院寂静无声。 打开房门抬头看太阳,糟糕,快到准午时了。 没想到会睡死过去,苏禾匆忙套上衣服,挎上药箱往门外冲。 刚下二楼,转角差点没人撞上。 陈安生忙扶了她一把,“苏先生,你这是要出诊?” “嗯,赶时间。”苏禾加快脚步往山顶去,“你怎么也在,不是该去参加聚会了吗?” 陈安生讪讪道:“早上起来身体不适,就多睡了会,谁知睡过头了。” “苏先生还没吃早饭吧?”陈安生将手中油纸包着的烧饼分一份给他,“我早上买的刚好还没吃,先生若不嫌弃的话,就先填填肚子吧。” “不了不了。”苏禾连忙罢手,“那多不好意思。”肚子,咕噜叫着。 “先生拿着吧。”陈安生强行塞她手里,“一只烧饼而已,不及先生赠药之恩。” 苏禾有低血糖,也没再推辞。 她打开油纸刚要吃,谁知一阵头晕目眩,脚下踉跄着要倒,一把撞向陈安生。 陈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