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去了,太冷。” 黎锐卿毫无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样的话的自觉,见苏满娘瞪大乌溜溜的眼睛,他没忍住轻笑,“怎么,为夫都两个多月未归,现在想在床上多陪陪你,你不开心?” 苏满娘怔怔摇头:“并未有不开心。” 当然,如果他在措辞上,将“床上”换成“房中”,她会更加开心。 黎锐卿侧身,将身边软乎乎的妻子揽住,抱在怀中,一边享受着怀中软绵绵的触感,在心中发出舒适的满足叹息,一边嫌弃开口:“你这身子怎么这么凉。” 苏满娘眨眨眼,心说夏天时他可不是这样说的,嘴上却认真解释:“一直都是这样,所以妾身方才喜欢过夏,不喜过冬。” 夏天时,即便再热,她也感觉不是很明显,周身沁凉舒适;冬季时,却需穿得比别人多,手脚也比别人凉得厉害。 她偶尔回想,也觉得大概是苏母说的那次冬日落水的缘故。 那几年乡下家里实在是穷,祖父和祖母病弱,家中食物又实在有限,她没办法,冬日里偷偷去河边凿冰捉鱼,不小心掉进了水里。 之后又因怕苏父和苏母责罚,将大弟和二弟叫出来背锅,愣是在外面多磨蹭了一会儿,才敢回家。 虽说身子在之后那几年,已经陆陆续续喝了几年的药给调养好了,更甚至,无论嫁人前和嫁人后,找大夫给她查看身体时都说没有问题。 但这体质问题,却未有那么容易改善。 黎锐卿想着苏满娘资料上的经历,原先只是聊聊数语,他看过就忘,现下细细品来,却也不由为她曾经的经历心疼。 他俯身细细地在她腮上印下一吻,低声道:“我听闻,妇人进入孕期后,冬日里手脚就会自然发热,能好过一些。” 苏满娘眉眼低垂,掩饰住其中一闪而逝的失落,她的手缓缓覆上自己的小腹,平静开口:“那便再等等,看他什么时候会找过来。” 黎锐卿勾起唇角,只觉得情绪突然亢奋,他一个翻身继续覆在她身上,热情邀约:“既如此,那我们便再多努力努力。” 苏满娘眉宇间有些羞涩,推了他两下:“天色已经快亮了,等晚间再议。” “无事,放下床帐后,一样都是暗的。” …… 这一日,苏满娘直接与黎锐卿在床上胡来了很久,也不知晓黎锐卿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的精力。 晨间,等终于能够离开床榻,苏满娘半歪在软榻上,怀中抱着暖手炉,身上盖着小薄被,眼睛半睁半阖地听着六巧说着外面的八卦。 “……由于最近雪势太大,奴婢听闻外面有许多百姓的房屋都给压塌了。原本这件事是由刘知府在管,但最近辛图城外,不仅有损毁房屋的百姓,还有一些逃难的难民也都一水儿地往城中涌来。 辛图城中人手最近很是不足,奴婢猜想,会不会就是因此,老爷才会那般紧急地赶了回来。” 方才黎锐卿在床上和她终于胡闹完走时,甚至急匆匆地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 弄得她根本不知晓,他现在到底是时间紧急,还是时间充裕。 现在听完这些六巧带回来的最新八卦后,苏满娘心中想着,应该还是紧急的吧,只不过可能对黎锐卿而言,可能床事要比早餐重要。 “老爷临走时,可带了什么吃的。” “回夫人,带走了五个大包子。” “那便好。” 苏满娘将酸软的腰肢在软榻上又动了动,想了想又问:“最近城外可有人施粥?” “有的,有几家在施。只不过对比城外的百姓和难民数量,聊胜于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