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可能还有一人是例外?!” 苏满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点头:“当时我感觉他说的应是雪姐儿或者忱哥儿,毕竟剩下的人里面,就他俩身子骨儿最弱。结果我刚才还去看过雪姐儿了,她今天只是身体酸疼,有些疲惫。就连霜姐儿那边,也只是眼睛有些肿罢了。” 当然,黎霜那边的真实情况是,不仅有些肿,而根本就是肿得像是两只睁不开眼的小粉核桃。 不过在她兄长面前,她还是为霜姐儿留下几分脸面。 随后苏满娘又与黎川智聊了几句,在临离开前道:“你最近也要注意休息,好好养病。学堂那边,我已经让忱哥儿给你告了假。” 忱哥儿今天也是腰酸背痛,原是请假一天也无妨,但他今早还是拖着酸痛至极的身子去了学堂,也不知他是哪里来的毅力。 黎川智点头应下。 等苏满娘离开以后,黎川智面上本就稀少的表情越发变得稀无,就连眼神也变得有些空茫。 他半倚在床上,一边摩挲着被角,一边寻思着父亲昨日的话。 父亲昨日说,这一次可能还会有一个是例外。 这个人,指的是他吗? 若是,那岂不是代表父亲早就已经知晓…… 他垂下头,看着身下温暖厚实的被褥,一时眼神明明灭灭,直到竹西煎好药回来,也没有思考明白。 “少爷,您该起床喝药了。” 黎川智看着竹西端在手中的药碗,低声询问:“竹西,当你一件事不解,却又不是很敢去探问,你会选择问还是不问。” 竹西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去问啊,不问就永远不知道答案。再说,有些事也不是不去问,就可以当做不知道的。” “那万一对方根本……” “万一什么?”竹西不解。 黎川智缓缓垂下眼帘,摇头低语:“不,没有万一。” 言罢,他抿唇深呼吸一口气,将药碗接过,一饮而尽。等他放下药碗后,眼底竟带出几丝赤红:“你说的对。” “哎哟少爷,那药还有些烫呢,这是烫到了吧,快喝点温茶顺顺……” 这一天,黎锐卿一直在外面忙到很晚才归府。 当他按照惯例,先去前院书房时,就看到正披着一件轻薄斗篷,笔直地站在书房院外阴影处的黎川智。 今夜月华如练,大地银白。 黎川智站在书房外墙角的阴影处,一半身子隐于阴影,一半袍角露在月下,衬着他面上的严肃,看起来竟似是要断腕的壮士一般,颇为凝重。 黎锐卿眉梢一挑,眼底闪过一抹趣味,开口:“怎么现在还没睡?”因为一天的公务劳累,他此时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干哑。 黎川智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两下。 眼前的男人看起来精神奕奕,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干哑状况太过明显,他根本发现不了他的疲累。 这是一个意志坚定,并且擅于伪装的男人。 只要他不愿意,没有人能轻易发觉他的心中所想。 黎川智再次为自己选择踏出这一步而庆幸。 见到黎锐卿后,守在书院外的护卫纷纷向他行礼问好。 黎川智向前踏出两步,走出阴影。他抬头正视着黎锐卿,目光清冽:“父亲,孩儿有事想与您详讲。” 黎锐卿轻笑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