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种与其外貌完全不相符的大手劲儿,拍上黎锐卿的脸。 黎锐卿的动作一顿,他缓缓抬手,抚上自己仍在震颤和酥麻的脸,低头看向身下睡意沉沉的苏满娘, 眼底神色逐渐兴奋。 不期然地,曾经与苏满娘有关的一切床上运动都浮现脑海, 开始在脑海中变着花样的闪现。 他舔了舔突然有些干渴的唇瓣,哑声低语:“这可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好容易等到葵水已去,大事暂妥,他还燥热,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苏满娘将那打扰她好眠的“蚊子”拍死后, 紧皱的眉梢舒展。 原以为自己这下子能够睡个好觉, 却没想到, 没过多久她就在打蚊子的梦境中被“蚊子”生生咬醒。 接下来这混乱的一夜给她开启了一扇崭新大门,让她在另外一条贤妻的歪路上越走越走。 半夜奋战, 两种“啪啪啪”声交替混响, 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 苏满娘的腰肢是酸软的, 眼睛下是青的。 睁开眼帘时,她面上的神情还有些恍惚,稍怔了一会儿,才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一回想起。 苏满娘:…… 此时身边早已没有了某个睡前不运动,非要等到她睡着后才运动的身影。 她狠狠地闭了闭眼,感觉自己昨晚一定是着了起床气的邪,根本不是往常的自己。 一番瞎打,不仅手疼,就连腰都比往常酸软了数倍,她怀疑黎锐卿这根本就是报复。 苏满娘又在床上怔怔地躺了会儿,才挪动身子拉响床畔的铃铛。 错误犯一次就好,下次一定要谨以为戒。 待晨间的请安结束,之前苏满娘派出去打探冯府消息的小厮就带回了最新消息。 冯通判家,即便冯夫人将消息捂得再严实,但因昨日进出冯府那许多的大夫,还是有人将消息走漏出来。 听闻冯通判家的大女儿原先定给了苏主簿家的大儿子,那个时候苏家还不过是个普通举人家庭,彼时虽算是低嫁,但人姑娘也同了意。 哪想到现在,眼见着苏举人一举考中进士,在京都任职,门楣高了,家庭环境好了,冯通判家的夫人却不乐意,非敲打着继女,要给她退了这门好亲事,要给她另外换上一门。 听说是辛图城那位已经死了三位妻子的从三品大员,家中有儿有女,妾室通房无数。 冯家大姑娘一时接受不了这变故,直接寻了短见。 “哎,所以才说这继母狠毒吧,平时对你好吃好喝,真到你嫁人嫁得好时,马上翻脸不认人,恨不得多长上三只手给你推到火坑。” “那冯通判家的夫人原先看着还是好的,没想到却是这种人。” “好好一个姑娘哟,真是造了大孽了。” “昨天冯通判的夫人已经让人去苏家退亲了,只不过苏主簿家没有同意而已。眼下人这应是活不成了,好好的红事变成了白事,哎……” “不是说人还活着吗?怎么就成了白事?” “我小叔子的岳母娘家的嫂子有个侄女在冯通判家中做事,她说昨天那血水都一盆盆地往外倒,我看八成是活不成了。” “冯通判夫人的膝下也有两个女儿,她现在这样狠毒,也不知晓她自己的那两位女儿都遗传了她多少。” “有这样一位母亲,只怕她俩之后的亲事是难喽。” …… 短短不过一天,整个辛图城中关于冯通判家的流言八卦就甚嚣尘上。 苏润允在听到传言的内容时,更是自责地难以附加。 如果他在得到冯家上门退亲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不是心存犹疑,而是早早询问对方,她可能也不会想不开去寻了短见。 这若是以后人活下来还好,人若是真没了,他恐怕一生都难以安宁。 如此,就在城中百姓们的观闻打探下,五天后,冯府的八卦传闻终于有了新的变化。 听闻冯通判家的这位大女儿到底是保下了命来,只是身子虚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躺在床上好好静养,免得弄裂了伤口。 听到这里,苏家众人舒出一口气。 这若是好好的喜事,变成了白事,恐怕之后不论是谁心头都会存有阴影。 苏母担忧地看向大儿子,叹息开口:“此事之后,这门亲事即便不退,你与你未来岳家恐怕也亲密不起来了。” 当初为大儿子敲定这门亲事,她确实是相中了这位姑娘,性情温婉,笑起来甜美,性格也好。 虽说是原配嫡女,但对方家中既然愿意她下嫁,也算是她们捡到了这样一个便宜。 再说,苏家都不是刻薄人,姑娘下嫁过来,她们也肯定不会亏待了她。 却没想到,这姑娘人确实是不错,但这性子也确实刚烈。而且,只这次闹出来的这一桩就能看到,苏润允未来岳家这两位,可着实算不上什么厚道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