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朝指的他到底是谁, 她不知道谢星朝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会导致他有这样的想法。 “喜欢吗?”或许是因为她太久没有回答,少年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神情, 手指却没有从她的面颊上移开。 “不喜欢。”虞鸢说, 只说出来后,她才发现,自己声音竟然不自觉带着几分轻颤。 鸢鸢从不骗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鸢鸢,我很难受。”少年低声说, 似在喃喃, “像是做了噩梦。” 虞鸢给他的异样找到了理由,不如说, 她想要一个理由,来解脱面前的困境。 可是, 谢星朝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完全不知收敛,甚至有几分像是, 要把她拉入自己怀里,比只是触碰面颊更过分的行为。 已经完全越界了。 “星朝。”她稍微挣扎了一下。 “不行么?”少年睫毛颤了颤,手上力量却一点没松, “又要甩开我?” “姐姐,就这么讨厌我?”他有哪里不好,只要告诉他,他都可以改,改成她喜欢的样子。 俩人挨得很近,呼吸相闻,少年红润的唇轻轻动了动,吐出了极低的一句话,他声线很好听,是清澈,明朗的少年音,带着一丝浅浅的鼻音,和她说话时,像撒娇,可朦朦胧胧间,又总带着一丝虞鸢捕捉不到的模糊意味。 姐姐。 这个久违的称呼,就这么再次被猝不及防的叫出。 小时候,谢星朝复声后,第一句话,就是叫她姐姐。 虞鸢现在还记得,那是一个布满红霞的傍晚,俩人坐在虞家阳台上,那时,谢星朝依旧在休学中,虞鸢从学校回来,他很依赖她,经常在她放学后,像个小狗狗一样随着她,跑着跑那,形影不离。 虞鸢在给他读一个故事,似乎是课本上的故事,她刚学不久的《凡卡》,虞鸢心软,学这篇课文的时候差点掉了眼泪,为凡卡的遭遇,觉得他太可怜, 她觉得自己六年级了,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女孩了,不好意思再在学校掉眼泪,于是回来,偷偷的读给谢星朝听,边读给他说她当时的感受。 她从小是个小大人,谢星朝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去上学,一直在家,她很担心他以后的学习问题,所以经常会回家教他,算术语文,她学过什么就教什么。 谢星朝是个很好听众,乖巧懂事,不吵不闹,她说什么,都会认真听。 “星朝,传是多音字哦,可以发chuan,也可以发zhuan。”虞鸢说,“和你的名字一样呢,在你名字念zhao,但也还可以读chao” 天边的晚霞残红,像是火烧一般的热烈,小女孩穿着蓝白色校服,袖子微微卷起,干干净净的马尾,睫毛卷翘,小团子搬着小椅子,依赖的坐在她身边。 “来,和我念。”虞鸢知道他不会说话,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主要想让他多听几次。 小团子乖乖的听着。 忽然。 猝不及防。 “姐姐。”那一声有些含糊的童音。 虞鸢愣了,第一反应便是四处看了看,没人,天台上,只有她和谢星朝两个人,小团子乖乖看着她,黑漆漆的大眼睛,温顺又漂亮,眸子里映着两个小小的她。 半晌,她才意识到,是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