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光是北国皇帝面色灰败,宛如死物,就连景佳人脸上的血色都一并褪了个干干净净。 “澈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此时景佳人发出的声音根本不像是自己的,那一瞬间,她几乎要站立不住了! 当这些前尘往事乍然被翻出来,就好比一朵娇艳的花朵下面有人突然将松软肥沃的泥土扒开,这才发现里面全都是腐烂发臭的尸体。 蛆虫翻涌,恶臭难闻。 赤裸裸血淋淋的事情深埋在自己心中是一回事,被人挖出来暴晒,众目睽睽之下让人肆无忌惮的观瞻又是另外一回事。 此时景佳人唯一的想法不是庆幸,而是逃避。 她都已经渐渐封存起来的事情,又陡然间旧事重提,她指尖发颤,一时脑子嗡嗡的,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她并不想让郝连澈知道,更不想让他插手。 如今北国皇帝已经被郝连澈钳制得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惊悚,说话都结结巴巴地,“澈儿,你看,你,你母后都,都说你是在胡说……根本就没有的事情,将来,将来这皇位都是你的,弑父夺位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郝连澈却仿佛对皇帝这个心动的提议一点都不在意,挑眉轻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邪魅阴森,他的声音更轻了,“父皇,您还说您没病,你都开始说胡话了,来,把这药喝了,喝了之后什么痛苦和烦恼都会忘记。” 此时在北国皇帝的耳中听来,只觉得这声音像是从地狱发出来的。 人只有在死路上徘徊过一次后才会明白活着有多么美好。 郝连澈越是无所谓的样子,北国皇帝的心中就越是惊恐,他已经被困在角落里了,退无可退。 “澈儿,朕是你的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是不是因为那个贱人你对朕心怀嫉恨?朕对那个从晏国来的女子那样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看着郝连澈越来越靠近的身影,北国皇帝语气急促,口不择言,“佳人,救救朕,佳人,这么多年朕是真心实意喜欢你啊……”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景佳人闻言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一跃而起,从郝连澈手里飞快的抢过那黄颜色的药包,颤抖的手太过激动,几次都没扯开线,等拆开药包后,她不由分说的竟然捏住皇帝的双颊,迫使他张开嘴,将满满的一包药全部灌入了他的嘴里。 北国皇帝被呛得连连咳嗽,一包药粉喷出来不少,也有不少被他咽了下去。 这么粗暴的方式郝连澈也是第一次见,他静默了一会儿才抬头看向皇后,“母妃,其实儿臣一个人就可以……” 景佳人的双眼瞪大,惊恐的摇头,有些语无伦次,“不,不,我不能让我儿子的双手沾血,我来,让我来!”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