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左相云安之却站了出来,高深莫测的看了许丞一眼后,才慢条斯理的拱手表明自己的观点,“陛下莫要听许大人胡说,成国公乃一等公侯,本就有领兵护卫的职责,况且他并没有私自带走虎符,他带走的只不过是国公府的亲兵,之前陛下不是说要派一拨人先行去北国打探吗?如此正好,两全其美还省了麻烦,国公为女奔走,相信情报一定无比准确。”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晏帝的反应,见晏帝脸色稍霁,他继续道,“况且成国公骁勇善战,大半辈子都在战场,北国宵小不会伤他分毫,陛下莫要担心,国公以一挡百,北国那边不闹事还好,要是闹事了,大将军亲临,不也能起到震慑作用吗?” 云安之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称赞,许丞一看就连刚才还生气的陛下都要被他说动了,立马觉得风向不对,气得牙龈都要咬碎了。 他在心中将云安之骂了好几遍! 这个老匹夫,也不知道近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处处跟他作对,许丞越想越气,还不待晏帝开口,他先冷笑一声出言讥讽,“哟,左相大人,您莫不是痛失爱子之后变得胆小如鼠了吧?这么偏袒国公是想以后也让国公记得你的好?身为臣子不为君王分忧,只一味地退缩,陛下要你们何用!到时候人人效仿,都拿功来抵过,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你……” 两人争锋相对,都不肯善罢甘休。 “够了!朕意已决,传朕旨意,让许世安在北国边境等候晏天霁,一发现踪迹,即刻捉拿回朝!” 陛下对云安之和许丞两人在朝堂之上的辩解,所采取的方法是一碗水端平,谁都不偏袒,只是这一次,他之前一向都称晏天霁为成国公,如今连名带姓的呵斥,想来陛下心中确有不满。 这一局,还是许丞赢了。 “陛下!”云安之急眼了,想要劝阻,可是晏帝却宽袖一挥,怒气冲冲的走了。 朝臣散去,目的达成的许丞很是开心,见云安之面色晦暗,他缩着脖子阴笑着慢吞吞的朝云安之走去,声音阴阳怪气,“左相大人,看在咱俩多年来同在朝中为官的份上,下官劝你一句,就算想要明哲保身,那也要摸清楚陛下的心意,刚才陛下都气成那样了,你还为晏天霁说话,真是找死。” 云安之眯了眯眼睛,没有理他,许丞也不想和他多说,自以为赢得漂亮,哼着小曲慢悠悠的走了。 等到他走远,云安之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痰,朝他背影啐了一声,“呸,狗东西!” 回到了丞相府,云安之觉得胸口有点痛,极为熟稔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玉瓶拔开盖子往手里倒,倒了半天才发现就剩下手中的一颗药了,他的眼神暗了一瞬,将最后一颗药放入口中连茶水都没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