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羡将账本丢到一边,抬眼看向重新进门的景殊,语气平淡,“解决好了?” 景殊脸色不太好,“老奸巨猾的东西,少主您为什么不干脆赶了他?这么下去他迟早是个祸害!” 近年来云家生意发展势头很猛,已经招到很多对手的不满了,偏偏少主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刚才春芳歇那么一闹,只怕传出去对云家又会有影响。 况且在京中,很多文武百官对云家从商颇有微词,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又是个大麻烦。 “景殊,水至清则无鱼,待人待物更是如此,要是我们把收益精确到毫厘,韩掌柜不会像现在这么卖命,偶尔给他点甜头无可厚非,敲打敲打就行了。” 顿了顿,云羡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像是在对景殊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倒是她,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那个小丫头,可真是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奇女子。 —— 第二天夤夜,服侍晏天霁起床的丫鬟正小心翼翼的为他系着朝服带子,晏天霁问道,“郡主起床没有?这几天没闯什么祸吧?” 晏七七自从被晏北带回来之后,说是要在府里反思,加上他最近忙,也没顾得上她,今天突然想起来,便随口一问。 “回禀侯爷,郡主这几天都闭门不出,现在估摸着还没起床呢。” 那就好,从早上开始晏天霁这右眼皮就开始狂跳,跳的他整个人心烦意乱。 他四个儿子除了晏北回来探亲,其他几个都在镇守边关自然不用操心,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太能闹腾了。 听说她还在睡觉,晏天霁的心便放下了大半,扯过另外一边的带子自己系上,吩咐丫鬟,“你去看看马车到了没有。” “是。” 京城以南三十公里外的客栈内。 十几间房间都被公孙璃派手下包圆了,门口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只许出,不许进。 客栈的掌柜和小厮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柜台,看着顾客被一个个赶了出去,只能坐在墙角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公孙璃这次来,表面上是奉了北国皇帝郝连政的命令来接太子回国处理国事,实际上他们只听命于现在在北国一手遮天的硕亲王郝连辰。 此时也是夤夜三更,除了敲梆子打更的人,往常热闹的客栈鸦雀无声,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惨白的烛火跳动,照映在刀剑加身的人脸上更让人觉得恐怖。 七八个穿着铠甲的人围坐在长桌周围,桌上放着一张画像。 “确定这个是北国质子?” “确定,他身上一直带着北国太子才有的玉佩,而且这么多年一直被关押在皇宫,属下之前派了一个通晓北国话的人去打探过,大概是在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