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臻微抿唇角:“那你好好睡觉,我帮你吹头发?” 温柔说:“不用,我自己能吹。” 顾慕臻转身就找她的吹风机,找到后拉着她,不管她怎么挣扎,将她按在沙发里,学着她今天中午的样子,站在那里,帮她吹头发。 她要乱动,他立马提醒:“你别动,会绞到你头发。” 他这么一说,温柔还真的不敢动了。 以前他还烧过她头发! 温柔嘟嘴:“做不了就不要逞英雄。” 顾慕臻笑说:“只要是做你的英雄,就没有我不能亦不会的。” 温柔说:“是吗?那你女朋友呢?” 顾慕臻笑容一滞,缓慢说道:“一生做一个人的英雄就够了。” 温柔冷笑,却是闭上眼睛,不打算再跟他说一句话。 一生做一个人的英雄就够了? 可他明明就做了两个人的英雄。 在她这里各种威逼,甜言蜜语,在他女朋友那里,又是怎么样的浓情蜜意。 人会变,她知道,可她压根不知道顾慕臻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他这么做,对得起他女朋友吗? 至于她自己,被人唾弃还是被人指指点点,她已经不在意了。 只要能摆脱他,能让他腻了她,赔上名声就赔上名声吧。 人总要为年幼时的天真和无知买单。 温柔不讲话了,安静地坐在那里。 顾慕臻看她一眼,说道:“你很在意莫馥馨吗?” 温柔不应腔,态度很疏离,与她上午那会儿给他端水,戴手套,中午那会儿帮他吹头发,帮他涂药膏时的样子判若两人。 顾慕臻知道,又是因为莫馥馨。 可莫馥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甚至都没怎么牵过她的手,每次出席各种场合,也最多是挽着胳膊。 顾慕臻轻柔地揉着她的发丝,低声说:“柔柔,我跟馨馨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柔说:“不用跟我解释。” 顾慕臻说:“你不用在意她,不管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成为我跟你之间的障碍。” 温柔嗤笑,凉薄的口吻说:“不是她,也总会是别人。你不用说了,安静吹头发吧,你如果没法专心,我自己来。” 顾慕臻垂眸,是,不是莫馥馨,是别人,是他妈妈。 虽然他还没求证,但似乎,不会错。 顾慕臻心情很抑郁,一想到这个就十分的阴霾,爱他胜过一切的母亲,却残忍的剥夺了他的爱情,让他痛苦了三年。 而更让他痛心的是,以前的母亲,对温柔真的很好。 至少在他面前,在人前,母亲是真的很喜欢温柔的。 但事实却不是他看到以及想像的那样。 他更恨的,是自己吧。 如果他能早些发现自己的母亲对温柔其实是两面三刀的,也不会让温柔经受压力,被迫离开,让她痛苦,更让自己痛苦。 顾慕臻关掉吹风机,扔在一边,伸手将温柔抱到怀里。 温柔要挣扎,被他紧紧按住:“柔柔,对不起。” 温柔一愣,抬眸看他:“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负了你呀,是我甩了你呀。” 顾慕臻眼眸一痛,他最怕她这么个样子。 他狠狠地抱住她,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帖在自己的怀里,他低声说:“你放心,这一回谁都不会成为我们的障碍。” 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哪怕与父母决裂。 温柔抓紧他的衣袖,头埋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寸声不语。 顾慕臻低头吻着她的发丝,又抬起她的下巴,去吻她的唇。 跟昨晚的拒绝不一样,今晚温柔出奇的配合。 但温柔再配合,顾慕臻也不敢像昨天那般胡来和放肆,与她肆意的恩爱,不分时间。 只一次之后他就抱她去洗了澡,又放回到床上,拿被子盖住。 他坐靠在床沿,伸手关了灯,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我一会儿就走。” 温柔闭上眼。 顾慕臻坐在那里看着她,时不时的用手指捋一下她的长发,等她睡着,他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这一夜顾慕臻和温柔都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两人都早早地起来了,江女士见他二人都起的早,笑着说:“看来是因为要走了,起的都整齐了。” 顾慕臻看了温柔一眼,想到昨晚,眸底溢满了笑意,他冲江女士说:“今天确实得走了,中午吃完饭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