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授猎大会设了彩头,获猎最多的那个人能得到皇帝的奖赏。每一年,三位皇子都会在授猎大会上卯足了劲比赛,这也是能为自己加分的项目,希望能拔得头筹获得梁安帝和朝中大臣的亲睐。 授猎大会的前一天,七公主的母妃萧妃病了,七公主要侍疾,不能参加授猎大会。这可把何朝阳急坏了。 她布了个好大的局,主角不来,她岂不是又和上回一样,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她和七公主不睦,在公开场合怼过,如果私下里过问萧妃的病情,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会让七公主警觉授猎大会有圈套,更加不参加了。 而七公主和萧妃在后宫和透明人一样,平时不太与人交往,萧妃在自己宫里设了佛堂,天天吃斋念佛,七公主没有自己的宫殿,和萧妃住在一起。 萧妃一病,七公主收敛了很多,寸步未离地照顾着,不玩也不闹了,俨然一个孝女的样子。 七公主不入局,怎么办呢?何朝阳发愁,愁得头发都白了。 何朝阳计上心头,求助了自己的母妃宠女成性的九王妃。 对付她的母亲,她连戏都不用怎么演,眼泪啪嗒一掉,九王妃便主动问女儿是怎么回事。 何朝阳用帕子揉着泪眼,抽抽嗒嗒对母亲说:母妃,女儿曾经年少不懂事,为争白天桦与七公主斗得你死我活,经过父亲教导,我在思过堂反思过后,已经将白天桦放下了。为消除误会,我打算与七公主交好。最近听闻萧妃病了,我也想去关心一下。母妃可要帮帮我,宁可交一个朋友,不可树一个敌人。 听到女儿这么懂事,看来确实是反思过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九王妃大喜:为娘年轻时,曾经与萧妃有几面之谊,虽说不是深交,但为娘上门萧妃总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于是,娘俩准备了一些补品厚礼,就直奔蔓清宫。 启禀娘娘、公主,九王妃带着和悦郡主求见!蔓清宫寝殿外,一名太监隔门匆忙来报。 宣!坐在床沿上剥着桔子吃的萧妃看了一眼倚在窗前美人靠上悠闲看书的儿子,朝门外的太监说道。 太监领命,匆忙去请。 噗!萧妃朝儿子吐了一颗桔籽,速度极快,像一枚暗器一样直直朝何明川飞过去。 何明川突然伸手抓住,不耐烦地说:母妃,你又偷袭我!却没用内力改变喉咙的发声,是一道清柔温婉的男声。 就像在白天桦耳边喘息时候的声音一样。 人来了,这回你满意了吧?萧妃将剩下的几片桔子塞进嘴里,从胭脂盒里抹了点粉,将红润的脸色盖了盖,就躺回了床上,不再理睬儿子。 何明川慢慢从美人靠上起来,将书放回了书架,拢了拢裙子,面上才慢慢弥上了担忧的神情,坐到了萧妃床边的绣墩上,拿出一块帕子,掩着眼角。 九王妃、和悦郡主,里面请,萧妃娘娘正在养病。刚才传令的太监恭敬地将客人引到了寝殿,身体弯得像一只虾,想也被从天而降的这娘俩给吓了一跳。 盈姐姐,你身体如何?我和朝阳听说你病了,进宫来看看你。不等殿里的人相迎,九王妃已经走到床前,握住了萧妃的手,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嘘寒问暖起来。 和悦给萧妃娘娘请安,给七公主请安!何朝阳乖巧地顺着母亲的指引给面前两位微微福了个身子,一点也没有之前的嚣张跋扈。 何明川端坐在绣墩上一动不动,似乎对一向与他为难的何朝阳很有隔阂。 柔妹妹,难得你还记得我!我这辈子无宠无爱,蔓清宫早就成了冷宫了。咳咳萧妃艰难地从床上仰起了半个身子,苍白的脸色,眼里全是感激。 这些年,是我疏远了你!是我的错朝阳这孩子对七公主有些误会,希望七公主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朝阳的任性。九王妃抓着萧妃的手,惭愧地说道,还流下了几滴眼泪。 七公主是朝阳迷了心智,对你做出种种让你误会的事,我绝没有想害你的心,只是我嘴快你能、能原谅我吗?何朝阳接着九王妃的戏往下唱。 来人,上茶!蔓清宫再穷酸,怎么客人来连杯茶都不上!何明川的女声略微有些气性,骂着下人,不理低声下气前来道歉的九王妃母女俩。 川儿!咳咳你这是待客之道吗?你要咳咳气死我!萧妃支着病体,当着九王妃的面教训起女儿,她面带歉疚地朝九王妃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柔妹妹,川儿这些年被我宠坏了,我一直身体不好,也没多余的心思管教他,他便成了无法无天的小祖宗,以后可怎么嫁人? 年轻嘛,无所畏惧,咱们年轻的时候也九王妃说到一半,身后的何朝阳就拽了拽她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