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听戏时间,白韩氏不嫌事多的将白天桦叫到身边一起听戏,仿佛在说你们看,我儿子哪里有那么高冷,他多么烟火气?结果,白韩氏身边的深宅贵妇和小姐们没看戏,全看了冷着脸的战神。 七公主借口身体不适先行回宫了,白天桦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般地熬完了晚宴,又熬完了烟火会,才陪着父母一起回了武安侯府。 经过上午的出师不利,何朝阳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倒是老老实实地过完了生辰宴,含笑将众人一一送到九王府门口,才疲惫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呯卸下了伪装,她一回房间就把所有能砸的东西全部都砸了。 何明川,我和你没完!何朝阳发泄过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桦儿,我和你爹明天要上清明寺住一些时候。回府后,白韩氏扯住了急着要出门的儿子说道。 娘,这不年不节的,天气也不炎热,你们怎么白天桦手里攥着深夜相会的纸条,急得一时没明白父母的用意。 咳,那个桦儿,我们老了,折腾不起来了,你们悠着点。这时,一直未说话的武安侯才说话。 将舞台让给儿子,才是明智之举,他们老两口,游山玩水,等天下变了再回来也不迟。 噗通!白天桦给他的父母给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头。 他上辈子一定积了很多功德,几世修来的父母,只生了他一个,只爱他一个,想他所想,急他所急。 连他爱上男人这种事情,都能在一天之内消化,还要把舞台留给他。 爹娘,你们不怪我?白天桦跪得笔直,看到白韩氏的眼里盈着泪,心里震颤,自己终究亏欠父母太多太多。 桦儿,你倒是把镯子给媳妇了没?对了,孙子姓白还是姓何,你两说定了没有?白韩氏抹去了慈母的眼泪,瞪了一眼无奈的侯爷,转头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呃白天桦呆住了,白韩氏到现在还没放弃孙子梦。 算了,到时候收养几个,给她圆一圆梦吧。 姓谁?不好说,媳妇脾气看起来不太好,他没把握能让儿子姓白。 快滚!记得明天清晨带媳妇过来给我们送行!白韩氏突然指着儿子的头笑骂了一句。 儿大不由娘,现在连媳妇的性别她都做不了主喽。 月上柳稍,护城河里漂着几条寻欢作乐的花船,丝竹管弦,靡靡之音。 谁都知道这些船上的人彻夜不归是在干什么,不登大雅之堂,正经人不会去那种地方。 其中一条船上,有一个奢华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张宽大绣床上,正在进行酣战。 战神果然名不虚传!何明川的声音低沉暗哑,充斥着不服输的劲头。 一双玉臂轻颤着搭着男人的脖子,雪白的腕上悬着一只龙凤镯子随着震动轻轻摇晃。 嘘,等会再说话白天桦低头封住了何明川的嘴。 半夜时间实在太短,不能浪费在说话上。 何明川带了两个丫头悄悄出宫,包了一条花船,约了白天桦在船上幽会。 成年人的幽会。 谁也没想到,船来船往的护城河上,七公主正和冷面战神在舱里较量。 关于情、关于爱,就不再盖棉被纯聊天了,上回的手冲打得匆忙,这回真刀真枪切磋一番。 几番上下之争后,何明川便认输了。 深居后宫的皇子,力量哪里是久经沙场的战神力气大,于是只能乖乖地雌伏 啧在花船外放风的孙易出听着船舱里的动静,感叹着他的小春宫终于没有错付,暗暗给自己的主子加油。 孙易出身边一起听墙角的云起、云落红着脸,这对双胞胎兄弟装起小丫头来,和他们的主子也不逞多让。 一直到东方升起了一丝鱼肚白,舱外面等的人昏昏欲睡,舱里的动静才渐渐息了下来。 主子好牛! 上战场和上媳妇一样牛! 孙易出狗腿地想。 舱里安静了下来,功夫不错的孙易出能听到里面两人正在说话,听不太清,只能听出是七皇子在那说,他们家主了在那听。 他们家主子只用做的,果然是行动派,哈哈,孙易出乐呵呵地想。 天色渐亮,护城河里的花船纷纷靠岸。 其中一只花船上下来两个穿披风的人,帷帽将脸遮得严严实实,下船后便上了等候在岸上的马车里。 马车绕城足足走了三圈,确认后面没有跟踪,才拐进了武安侯府的后门。 爹,娘,媳妇我给你们带来了。 拜见侯爷、夫人! 大厅里,白天桦和身边的人脱去了披风,双双跪在侯爷夫人面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