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 见她纠结,池宴随手一指:“这个吧。” 是豆沙色。 等林稚晚化完妆,两人又拿来准备好的礼品塞进后备箱,最后带上满怀期待的蛋挞,一起出发。 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打工人都返乡过年,临江市空了一大半,路上车辆寥寥无几,一路畅通。 林稚晚不可避免的有点儿紧张,对着后视镜左看右看,确保没有一根头发掉了下来,还是不太放心地问:“今天来的亲戚很多么?” 池宴想了想:“不少。” 过年他们统一是在外公陈均行家里过,外公膝下三个孩子,三个孩子家里四个小孩儿,但是池宴的曾外婆尚在人世,因此陈均行的两位哥哥一位妹妹及一家子人都在。 不过在的多半是妹妹和妹夫。 因为在临江,一般男人都得去老丈人家过新年。 “我要是人都记不下来怎么办啊?”林稚晚忧心忡忡。 池宴说:“没事,反正一年也不见几次。” 林稚晚:“……” 有时候还挺佩服他的洒脱,不过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你妈妈不喜欢我怎么办?” 虽说两人过日子,跟双方家长没有什么关系,但婚姻不是谈恋爱,有个良好的婆媳关系很重要。 “这个就不用担心了,”池宴看她,眉目温柔:“我妈巴不得我早点儿结婚。” “你帮她解决这个问题,你应该是女菩萨。” 这会儿他还有心思开开玩笑,林稚晚嗔了他一声,到底是把心思放在肚子里了。 外公家在市中心,一座拥有一百五年历史的宅子里。 巷口太窄,车子驶不进来,两人一下车,就看到有小孩儿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跑进院子报告:“小舅舅来啦!小舅舅来啦!” 还有个小孩儿说:“小舅舅还带着漂亮大姐姐!” 孩子他妈纠正他:“那个是你小舅妈。” 蛋挞这只狗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只敢躲在林稚晚身后。 门口就剩一个小姑娘,三四岁的模样,扎着两个冲天辫儿,穿了一身漂亮的鹅黄色羽绒服,眨着紫葡萄似的大眼睛,陌生地看看林稚晚,又看看池宴,又看看蛋挞。 模样怪招人稀罕的。 林稚晚问池宴:“这是谁家小孩儿?” “好像是堂叔家表姐的。” 他朝小姑娘招招手:“过来。” 小姑娘也不怕生,颠儿颠儿迈着小短腿跑过来了。 “你是谁家小孩儿?” “池诗琦家的。”出门就报妈妈名儿。 “你多大了?” 小孩儿掰着手指,每次掰到三就卡顿住,明显是不会了。 池宴低头,问她:“小鬼,不会数数吗?” 这舅舅好凶哦,小孩儿一把抱住林稚晚大腿,寻求漂亮姐姐的依靠。 小姑娘太漂亮了,林稚晚忍不住逗她:“你叫什么呀?” 小姑娘奶声奶气回答:“元元。” 几个半大小子又颠儿颠儿跑了出来,喊她:“元元进来啦。” 又看到躲在林稚晚后边的蛋挞,通通眼睛放光,“哇”了一声,然后丝毫不怕生的跑过来,围着蛋挞左看右看。 “舅舅,为啥这狗是蓝色的!” “我家猫也是蓝色的,它是不是狗和猫生的小孩?” “傻子,狗和猫不能生小孩。” “能!就能!” 两人就要吵起来了,分不出胜负,齐刷刷看着池宴等待答案。 池宴懒得回答,糊弄道:“染的。” 几个小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