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多次想说出来,但最开始我不清楚他的心意,不知道这段关系可以维持多久,也不敢说。”林稚晩如释重负地靠着椅背:“现在我终于不用再瞒着你们了。” 知晓当初的林稚晩是如何自闭,给自己锁在只有自己的笼子里,陆方霓由衷地体谅她将这些秘密掩埋了很久。 她走过去,抱了抱林稚晩,替她开心:“当初你每次从天台上回来,都会很开心。” “不是脸上写满了开心,是那种能从心里散发出的轻松,我打趣是医务室有什么魔力,现在看是池宴的魔力。” 林稚晩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种开心。 陆方霓贴着她的脸颊,两人呈现一种很亲密的姿态:“如果没有池宴,你该失去多少快乐。” 娄黛也没有真的生气:“好在你被叶清和欺负了还有池宴在,当时我虽然不喜欢你,但也讨厌那个贱人,担心你好久呢。” 居然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取得原谅,林稚晩有些不敢相信:“你们不怪我么?” “怪什么,”娄黛说,“谁还没有点儿秘密了。” 胸口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被放下,林稚晩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其实池宴很好的,我还有很多话有时候很想分享,但都不敢。” “打住打住,”陆方霓比了个“停”的手势,“我可不想吃狗粮。” 娄黛也闹她,作势要掀她衣服:“那先给我们分享分享池宴咬在你腰上的牙印儿。” 陆方霓帮忙:“哪能就在腰上,再凑过来给我看看脖子和胸口。” 林稚晩像是被流氓调戏的小姑娘,上下扯着衣服,小声道:“哎呀,你们别闹我。” “不闹你我们也不敢闹池宴呀。” “对!”娄黛说,“谁叫你们两个合伙骗我们。” 提到池宴,林稚晩又开始忧心忡忡:“他们两个干嘛去了,不会打架了吧?” 娄黛说:“你管那些干嘛。” 很多时候,对朋友和男朋友的态度就是不一样的。 明明应该是池宴强些,她还是忍不住担心:“池宴该不会挨揍吧?” 娄黛白眼一翻:“你还是关心一下曲思远吧,他看着明显弱一点儿。” “是么?”林稚晚坐不住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 事实是池宴和曲思远确实打了一架。 曲思远也是天天健身打拳的类型,两人确实也没有分出什么胜负,消耗掉太多体力,最后脸上纷纷挂彩,瘫倒在地板上。 “你真的喜欢晚晚?”池宴有些看不懂,毕竟曲思远身边女人没断过,他也每次都很投入,失去后很快就解脱。 从来没有长久的难过。 汗水滑进眼睛,曲思远一阵刺痛:“你知道为什么我想对晚晚好么?” 池宴:“恩?” “高中我们两个一班,但很少说话,就是值日分在了一组,都是在教室扫地拖地,可是我总是谈恋爱或者打篮球,就会忘掉值日的事情。” “有一次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班里就晚晚一个人,她那么瘦,却一个人拎着两个拖把,我当时就感觉很对不起她我,跟她说不好意思以后我来吧,她却朝我笑笑。” “后来我还在路上看到她喂流浪狗吃火腿肠。 那会儿大家都说她是小仙女,是冰山美人没有人间的情绪,可是我觉得她特好特善良。 这么善良的人,不应该落个无父无母孤身一人的下场,我想对她好一点儿。” 这种感觉,算不上爱,但朦朦胧胧里没有喜欢是假的。 他高中时期不断的谈恋爱,有一种年轻男孩子特有的浮躁,以为有了女朋友就是大人了,流于表面的走心完全是要感动自己。 今年再看到林稚晚,想给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但却连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可你也不能瞒着我,”曲思远不干了,坐起来朝池宴有些撒娇似的发脾气,“现在显得我像是个傻子。” 池宴说:“那不是没想到你真的春心萌动么。” “喜欢一个人就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瞒着算什么,”曲思远认真道:“你是真的喜欢晚晚么?” “废话,”池宴也坐起来,不容置疑道,“不喜欢我他妈想法设法娶到手还藏起来?不喜欢我为了她去收购新盛那破产业?” 两句反问给曲思远干没电了。 他跟尸体似的躺了回去。 感觉那点仰卧起坐的感情也躺回去了。 林稚晚肯定是喜欢他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