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玹这个嘴大概开过光,刚说完燕国公不久,燕国公便带着大军抵达了京外。 而皇帝在命人清点汉王宝藏之后,心情不是大喜,反而是大怒。正如易玹所料那般,他削藩的念头前所未有地强烈。 这些藩王个个富可敌国,经年累积下来,不知敛藏了多少财富。若仅仅如此尚不足为患,毕竟富可敌国的富商巨贾也不在少数,但这些藩王不仅富有还有兵有粮,更严重的是他们都是皇室血脉,有滋生野心的天然优势。 皇帝不介意皇室宗亲们跟着他“吃肉喝汤”,但不能吃饱了饭打厨子,来造他的反啊。 他也总不能寄希望于藩王们各个都是胸无大志的闲云野鹤吧?大家都是人,谁还不知道谁啊?说没有野心,鬼信呢? 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皇帝除非屎迷了心窍了才会这么天真。 但削藩之事不能贸然出手,否则适得其反,再弄出个七王、八王之乱什么的,那天下就没有宁日了。甚至还可能被外族趁虚而入。 皇帝压下心中情绪,命人将汉王宝藏分点入库,并犒赏了燕国公及随行将士一番。这一篇便算暂时揭过了。 只是私下里,他又密诏了几人入宫,甚至还让易玹和凌相若带着小果冻以看望皇后的名义入宫了。 将小果冻寄放在皇后那后,易玹和凌相若秘密到了皇帝的蓬莱宫。在他们之前,太子、楚王和首相已经在了。 见礼过后,皇帝让他们挨着楚王下首坐下。 “此次能顺利破获汉王宝藏案,还多亏了阿玹和阿若。”皇帝赞赏了两句,又关心道,“阿玹伤势如何了?阿若记忆可有恢复?朕听说孙院正最近在为你针灸,效果如何?” “多谢圣人体恤,臣伤势已无大碍。”易玹回答道。 凌相若紧随其后道:“臣伤势也无大碍,经孙院正诊治失忆症也有所好转。” “那就好。”皇帝欣慰地点点头,“此次汉中之行,险些折损朕两员大将,万幸有惊无险。” “臣愧不敢当。” “你们就不必过谦了,今日爹除了召见我和二哥,就只有你们了。”楚王意味深长道。 二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臣定不负圣人信任。” 皇帝笑道:“不必如此拘谨,你们还在养伤,朕可不会苛刻至此。今日召你们来并非要派任务于你们。” 见他们面露不解,皇帝抬抬手,让沈君邈递给他们一份清单。 易玹快速扫了一眼,发现是汉王宝藏的清单,遂心中一紧,约莫猜到皇帝的意图了。 果然,只听皇帝忽的严肃道:“阿玹,你如实告知朕,汉王宝藏可止这些?” “臣不敢隐瞒,据臣估算,汉王宝藏足有国库一年收入。”易玹据实以告。 皇帝脸色一沉,目光晦朔不明,半晌后,他突然开口道:“你可知你此言意味着什么?” 易玹哪能不知意味着什么?无非是燕国公贪墨了一半宝藏呗。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信口开河,铲除异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