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方能尽兴。”凌相若笑道。 “多谢大人和夫人款待。”郭山人顺势道谢。 凌相若随后让人送了些醒酒汤给郭山人和徒弟们,等他们稍稍清醒了,她又让易安带人把醉的厉害的徒弟送去客房,只留下了郭山人和大徒弟。 这就是开始说正事了。 郭山人也一扫醉意,与大徒弟一起聚精会神地听凌相若讲解。 “这相声啊分为四门功课:说、学、逗、唱……”凌相若将她知道的相声知识都灌输给了他们。 要是俩门外汉愣头青就算听进去了也没什么用,上场的时候该露怯还是露怯,可郭山人和大徒弟不一样,他俩本就有深厚的“说话”功底,对包袱的概念理解得也很深刻。如今只是接受更加丰富的、系统的知识,并把“抖包袱”和“翻包袱”分工开来,两人还是很快就领悟到了精髓。 说到末尾,凌相若总结一句:“说白了,相声其实就是闲聊天,家长里短得唠,把听众逗乐了就是好相声,不要有刻意表演的痕迹才是大师。” 郭山人若有所悟,心悦诚服道:“真是听夫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凌相若想了想,提议道:“不如你们先试着将以往的本子拆一拆,配合着说说?” 郭山人的本子基本都是笑话段子,最适合不过了。 于是师徒俩研究了一会,便基本心中有数了,接着就当着凌相若和易玹的面演了起来。 凌相若听完,点了点头:“基本套路你们已经领会了,就是这个尺寸火候得再拿捏拿捏,还不够引人发笑。” “夫人教训的是。”郭山人受教道。 凌相若把那本《老老年》的本子完善了一会交给了他们:“你们先用这本排练,仔细体会里面的节奏和埋包袱的技巧。这对你们也有极大好处,以后就能自己创造本子了。其他的本子等我整理好了再给你们。” 郭山人郑重其事地双手接过本子:“草民一定不辜负夫人所托。” 之后,师徒两人便沉浸在本子中,旁若无人般排练了起来。 凌相若则在一旁盯着,时不时指出一些不足之处,当然她不是专业的,具体改进方法还得师徒俩自己琢磨。 “郭先生不愧是说话大家,不管多离奇的事说出来都跟真的似的,这就是功夫。”凌相若点评道,然后又对大徒弟道,“就是你这个捧哏的尺寸火候没掌握好,不管逗哏的说什么,你都得当第一回听,该怀疑的时候怀疑,该震惊的时候震惊,这才像聊天嘛。” “是。”大徒弟连忙受教。 排练了一个多时辰,时间已经到了亥时。 易玹打断道:“今晚就到这里吧,两位辛苦,不如先去休息吧。” 郭山人连忙会意:“那我们便先告退了。” 等他们一走,易玹也拖着意犹未尽的凌相若回去睡觉了。 “白天睡了不少了,哪里还睡得着。”凌相若不情愿道。 易玹盯着她的肚子看了一会,嘀咕道:“不是说怀孕了容易嗜睡么?你怎么回事?” “他才几个月。”凌相若不在意道,“想影响他娘还嫩点。” 易玹:“……那也躺下休息。” 不由分说,他就把凌相若剥得只剩下亵衣塞进了被窝。 等易玹也躺下后,凌相若自动滚进他怀里,枕着他的胳膊和他说话:“玹儿,咱们在全县建一个公共交通系统吧。毕竟修了这么久的路,要是不充分利用起来多浪费?” 易玹闻言心中一动:“你详细说说。” “咱们弄一套环城的和一套城乡的,制定固定路线和固定候车点,环城的车费一文,城乡的则贵一点,根据路程合理定价,这样百姓们出行不就方便多了?”凌相若粗浅地描绘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