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兄弟说话的工夫,凌相若先是让人将周半通安置下来,然后便拐去了玉琅玕的住处。 “师父,我们好像被悬影门盯上了。”凌相若凝重道。 她想起应蛟说的悬影门有三不接,其中就包括临邛宫不接。所以她立即就想到回来找家长告状了。 对,她就是这么不讲究。 玉琅玕闻言神色严肃了几分:“具体说说。” 凌相若连忙将之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一次是三品,下一次就是二品了。”玉琅玕冷哼道,随即丢出一块玉牌给她,“下次再有人来,你就给他看这个,让他带话回去问问楚宫遥是不是准备自坏规矩。” “楚宫遥?”凌相若一边狐疑问道,一边接过玉牌,只见上书临邛二字。 “悬影门门主。”玉琅玕淡淡道。 张世晨弱弱纠正道:“前辈,楚宫遥那是百年前的门主了,现任门主叫花下客。” 玉琅玕:“……名字取得这么骚,他怎么不叫花下死?” 张世晨:“……” 凌相若在一旁一语不发,免得刺激到玉琅玕,再把矛头转向自己。 玉琅玕炸毛了一会,又冷静下来:“楚宫遥死了?” 张世晨谨慎道:“可能吧,他自五十年前闭生死关之后就再没消息了,大概是坐化了吧。毕竟又不是神仙,要是还活着那不得一百三十多岁了。” 凌相若从这里面默默推断出了一个信息——玉琅玕既然对楚宫遥这么熟稔且不客气,想来是同时代的人,那么最少也有一百三十岁了。 可真是一个老古董啊。 袁崇术据说也才一百多一点点吧? 那岂不是说玉琅玕的辈分可能比袁崇术还高? 一不小心就跟国师同辈了呢,以后临邛宫的小辈们见到自己岂不是要喊师叔、师叔祖甚至太师叔祖? 想想还有点小爽呢。 玉琅玕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默然地挥挥手,示意凌相若退下。 凌相若告了声退,转身离去。 转过天来,易珩便早早地带上行李出发回京了。走的时候那叫一个依依不舍,十分期盼他哥能回心转意留下他。 然而他哥心如铁石,并不为所动。 易珩只好含泪离去。 年关越来越近,年味儿也越来越浓。哪怕华亭县刚刚经历一场旱灾,但人们对于来年的祈盼并不会因此减少,反而愈发浓厚。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即便再家徒四壁的人家,也会用红纸剪些窗花贴上,寓意喜乐安康,同时祈盼来年顺顺利利。 张氏将凌相若喊过去,那了几块布料出来:“你看看喜欢哪个颜色的?以前娘没那个条件,今年可得给你好好裁几身新衣裳。” 过年嘛,辞旧迎新,衣服当然也得换新的。 张氏觉得以前她们过的那么苦,就是年年总是穿旧衣服,把往年的苦难也给带到来年了。 所以哪怕依旧改不了节省的习惯,在这件事上,张氏却出奇的大方,一口气买了好几种上好的料子。反正现在家里人多,做起来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