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抿了抿唇,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怎么?”慕山先生心中一突。 “唉。”凌相若心说你写什么不好偏写这么个倒霉玩意,于是叹气摇头道,“徒劳,徒劳啊。” 慕山先生:“……”这还真是倒霉在我的字上了。 他为了酒,却也真心想收徒,便急忙问道:“可有解?” 凌相若老神在在,不动如钟。 慕山先生有些不明所以,转头去看和颖。 和颖略作思索,懂了,摊开手心冲慕山先生做了个掂量的动作。 慕山先生恍然大悟,转头道:“不知这卦金几何?” “我向来是随缘的。”凌相若笑道,“先生这一卦,需卦金一百五十两。” 易玹心中一动,这不就是一坛五年份猴儿酒的价格么? 慕山先生也听明白了,遂笑道:“还请凌姑娘解惑。” 凌相若道:“徒者,步行也。从辵,可作多人同行之解,可谓扑朔迷离。辵又从彳从止,乍行乍停、走走停停。而走者,逃也。不论何解,都是下下。” 慕山先生表情越发凝重:“莫非老夫此生都无弟子缘?” 凌相若神色从容道:“也并非无解,只是几率不大。彳者,步行,中少留也。但并非不留,也就是说先生还是有机会遇到的。而彳又有攀登之意,先生游遍名山大川,与此岂不正好契合?或许机缘就在此呢。” 慕山先生大笑:“哈哈哈哈,好,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银票,十分爽快道,“这是卦金,还请凌姑娘笑纳。” “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凌相若不客气地收了。 和颖看的眼热:“那老夫也写个字吧。” 他斟酌一番,既然“徒弟”的“徒”不行,那不如就写个“徒弟”的“弟”吧。 写完落笔,他将字递到凌相若面前:“凌姑娘请看。” 凌相若看着这个“弟”字思索一番,道:“男子先生为兄,后生为弟。故先生之弟子非家中之长。《说文》曰:弟,韦束之次第也。兽皮之韦,可束枉戾相违背。弟又同悌,孝悌也。故而此人应是性格桀骜却又敬爱兄长之人,言尽于此,再多不可泄露。” 和颖已经十分满意了,他的卦象可比慕山先生的吉利多了。至少他的弟子已经是确有其人了不是?哪像慕山先生,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于是他也爽快地付了卦金。 凌相若好心提醒一句:“若是有缘,自会相遇。若是相遇,从心即可。不必非按卦象行事。” 言下之意,若是见到符合卦象之人却又不甚满意,不如再等等。 “老夫受教了。”两人神色一肃,认真地拱手一拜。 “两位这是折煞我。”凌相若忙起身让开。 “三人行必有我师,凌姑娘为老夫解惑,当得一礼。”慕山先生道。 和颖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凌相若一笑了之,不过她没忘这两人来此的另一个目的,于是在心中推算一番庄子的建造进程后,邀请道:“下月初八,请两位先生赏脸凌家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