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有人低声惊叹。 这么明目张胆地得罪易玹,啥家庭啊?家里有王爷啊? 赵司礼当然没疯,只不过是富贵险中求罢了。他今天怼了易玹,顺了太守的意,太守日后肯定不会亏待他。再者,在卢家主找上他的时候,他就没有退路了。若是不应,等于是得罪了卢家和太守,日后在府城还有他的好日子么? 姚有成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显然对赵司礼的步步紧逼感到十分满意。 他是满意了,但高士行、和颖与慕山先生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三人对赵司礼也好、张朝也罢,此时只有一个印象——心术不正,难堪大用。 易玹听着赵司礼的刁难,心中的波动还没之前听到赵嫣污蔑凌相若时来得多,甚至还觉得这姓赵的真可爱,他这一瞌睡了就给送枕头来。 他道:“若赵公子的文章当真应验,那便是本官有愧于百姓,引咎谢罪理所应当。故而为了华亭百姓,也为了本官的声誉,今日在此,本官不得不求姚明府一件事了。” 姚有成一僵,笑容渐渐消失:“何,何事?” “姚明府治理府城多年,素有爱民如子之称,望明府体谅华亭百姓,允华亭修路至府城。”易玹先给姚有成戴了顶高帽,随即毫不含糊地提了条件。 姚有成还没开口,高士行便道:“修路乃造福万千百姓之大功德,姚明府便允了华亭县令所求吧。” “嗯,华亭山水宜人,人杰地灵,若因道路之故困步不前实在可惜。”慕山先生道。 姚有成的表情就像吞了一只绿头苍蝇一样难看,没想到对易玹的刁难反倒成了他用来道德绑架自己的利器了! 这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那种酸爽谁能懂? 加上高士行和慕山先生先后开口支持,姚有成更不能不应了,简直有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 不仅得应,还得应得漂亮:“两位先生所言不差,修路的确是重中之重,下官自是十分支持的。先前华亭县修路至府城却忽然中断,想来是银钱不够?若是如此,本官当奏请朝廷,请求拨款。既然要修,自然要修好修固,若草草了事,不出旬月又破败了,岂非浪费民脂民膏?” “姚明府所言甚是。”易玹给了他一个台阶,没拆穿他,“那就有劳姚明府费心了。” “好说,好说,本官回府城便拟奏章上表。”姚有成面上爽快应下,心中却是恨不得啐易玹这个不要脸的一口。 他就说易玹突然举办什么文会,果然是有阴谋。只是一开始他还没琢磨透,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给他一棍子呢。 这一记闷棍敲的,防不胜防啊。 易珩心中的怒意一扫而光,看姚有成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这孙子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凌相若拍了他后脑一下:“胡说八道,你要有这么大的孙子,我跟你哥得老成什么样?” 易珩讪讪闭嘴,唉,自从他哥给他找了嫂子,他惹不起的人又多了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