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把梯子砍了烧大灶,看你以后用什么上房顶!” 季晓岩赶忙站起来求饶:“别啊!您不是还要留着梯子夏天晒梅干菜吗?现在烧了以后怎么办?” 外婆一想也是,她把拖鞋一扔哼了一声出去了,季晓岩听见她关门的动静揉了揉被打疼的屁股匆忙的锁好门上了床,只是这一宿他因为李希的话没睡好,第二天起来底下两道青色的痕迹把来找他一起上学的云安吓了一跳。 季晓岩将昨晚从李希夫妇那儿听到的对话告诉给了云安,云安听完说:“有什么好惊讶的,这种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我们见的还少吗?不过我确实没想到李叔也是这种人,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好男人。” “我也以为他是个好人,”记起昨晚的事情,季晓岩就一脸的愤愤,“亲兄弟竟然咒对方死!” 云安撇了下嘴,她随口道:“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谁知道是不是亲兄弟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晓岩默默琢磨了一下,觉得云安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于是晚上放学,季晓岩瞒着云安一个人偷偷去医院找了李望。 李望期盼了一天终于等来了季晓岩,他双目含笑想与季晓岩说两句话,但话未出口就被他用包子堵住了嘴。 李望咬了一口——又是个豆沙包。 “其实我不怎么吃甜的东西。”李望婉转的说。 “那我明天给你带粥,”季晓岩道,“云安的小姨妈说你暂时不能吃太荤的,所以肉包再等两天吧。” 季晓岩的话差点让李望笑场,他点点头,小口小口的把豆沙包吃掉了。 季晓岩见他吃完了,问道:“李叔他们今天来看你了吗?” 李望摇头:“没有,他们应该在地里忙吧。” 季晓岩心想他们忙个球,他好几天前就听李君儿的朋友说今天李君儿她爸为了给她过十八岁的生日在县里帮她定了两桌酒席,现在肯定在吃饭呢,压根不可能在地里干活。 季晓岩内心不屑,但面上不显,他看了李望一眼,然后拿起床头的水瓶去水房打水。 打完水季晓岩没走,他坐在病床旁一边写作业,一边时不时偷偷看一眼李望。 晚上快十点左右,李希拿着饭盒姗姗来迟,他身上有很明显的烟酒气味,他靠近的时候季晓岩和李望均皱起了眉。 “看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菜,”李希没有注意到二人的神情,他打开了饭盒,露出里面明显是打包的饭菜,“糖醋排骨、红烧猪蹄、爆炒腰花还有鲫鱼豆腐汤,都还热乎,你赶紧吃。” 李望没动,他对着李希笑了一下:“哥,医生说我现在还不能吃太荤的东西。” “是吗?”李希一拍脑袋,“最近太忙,我给忘了,那我出去买粥。” “不用麻烦了,”李望道,“晓岩给我送了包子,我已经吃过了。” 李希像才看到季晓岩的一样,他瞥了季晓岩一眼,而后惊讶的说:“哎呀,又麻烦你了晓岩。” 季晓岩冷哼一声:“不麻烦,反正我从学校来医院速度一定比叔叔你从县里酒店来的快。” “噗嗤。” 笑声一出,季晓岩和李希都看向李望,偷笑被发现的李望清了清嗓子,他看向李希:“哥,你是不是喝酒了?” 李希一怔:“呃,那个……我……” “喝酒就不要开车了,”李望提醒,“乡下小路不太好走,开车不安全,容易出事。” . 季晓岩因为没有提前通知外婆自己去医院了,回家的时候被他一顿爆捶。不过这次季晓岩没有被打得到处乱窜,因为他心里的小九九完全分散了身上的疼痛。 他觉得李望可太有意思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对他胃口的男人! 现在的季晓岩只要一想起李希那张猪肝色的脸,他就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隔天上学他迫不及待的把昨晚的事说给了云安听,在云安若有所思时,他摸着脸小声道:“你说我怎么就学不会李望说话的范儿呢?” 云安:“什么范儿?” “笑面虎啊,”季晓岩说着又笑了,“我怎么从前没看出来他那么好玩儿呢?” 之后他又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昨晚的事情,云安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只是季晓岩讲着讲着便有些忘乎所以了,他给了云安一巴掌,然后一跃而起高声问云安:“我今天还去看他,你要一起去吗?” 云安诧异,她望向讲台,就见英语老师已经黑着脸瞧了过来。 英语老师甩出一个粉笔头正中季晓岩的脑门,而后她大吼:“季晓岩!你怎么跑哪儿去了!你的座位究竟在哪里!?” 季晓岩一惊:完蛋,忘记正在背单词了!m.ZzwtWx.cOM